可我心里也害怕了起来,莫名地觉得恐惧。
“或许,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上了我,因为爱我,就算是走也要留下念想。”
我直接给他一个大白眼。
这绝壁是蒋少杰那个满脑子不知道多少狗血浪漫细胞的男人告诉闫祯的。
果然是近墨者黑,这两年闫祯不知道被他荼毒了多少。
就在我片刻走神的那一会儿,男人像是一只豹子一样突然扑了上来,猛地抢走了我手里的刀,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我按在了墙上,见我上上下下都搜索一遍,尤其是我带过来的背包。
见只有那一把水果刀,他才眯起眼来看我。
“我儿子在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已经派人送他回去了。”
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手脚虚软。
这男人力道好大,被他抓住就好像是压住了血脉,动都动不了,只觉得避无可避,经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被他压在墙上,双手被他举得高高的。
他一头拱入我的颈边,在我以为他会发狠地咬我一口的时候,那一小撮一小撮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我那被割了一小道的伤口上。
炙热的气息传来,我浑身倏地一蹦紧。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小说里头谈及被吸血鬼吸血的那一刻,浑身瘫软,却敏感暧昧的一幕幕。
那是一种莫名的禁忌。
我被他这么一吻,血反而还没凝结上就又流了一点出来。
我难以承受的叫着他的名字,他的凤眸闪过一道幽暗的光来。
突然,他停住了。
趴在了我的胸前,剧烈地喘息着。
“潘雨彤,我睡了整整一年。你知道吗?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疯狂地找你,一年了,整整一年,我浪费了一年!我的道歉却迟到了两年才传到了你的耳朵,你知不知道在你和我妈谈条件的那时候,我就在隔壁房间,我拼命地想醒来,可到底你走了,我却彻彻底底地沉睡了。”
他……
竟是沉睡了一年,可见那场车祸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那个时候我走得坚决,在他生死未卜,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的时候,不闻不问,就这么走了……
难怪,难怪闫祯的爸爸要让他捐精。
那他的孩子,就是那时候有的吧。
我闭了闭眼,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让我难过吗?
逼我良心不安吗?
我是难过了,我是不安了,然后呢?
我们彼此都有了各自的孩子,又何必继续纠缠。
“你现在好好的不是吗?”我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耳边的墙猛地承受住了他重拳一击,我浑身一缩,心揪疼难受。
他不痛吗?
那墙壁都发出了轻颤,这力道,让我陡然想到了那场大火,一声巨响,细碎的玻璃在火光下璀璨明亮,他的手背却满是玻璃渣子。
“潘雨彤,你果然是没有心的。”
我脸上的神情僵硬了起来,就连一个冷笑,我都做不出来。
我想回答,那是当然,既是这样,你怎么还不滚,我潘雨彤配不上你,你应该找那个在你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还愿意为你生孩子的人去,何必来找我,自取其辱不是?
可这些话我一想到一颗心就疼的难受,连呼吸都能带动血和泪。
我狠狠地咽下这句话,打开门把的手,道:“你回去吧,我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