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惨白着一张脸。
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姜宇,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怎么会变得这样恐怖而没有人性?
“很难选吗?我这可不是什么医院,一旦剖腹,可能就会一尸两命,一大一小都会没了。闫祯,她这肚子里头的可是你的亲骨肉,你到底选亲骨肉还是野种?”
“不,别选,不要选。我的孩子不可以有事!”
我颤抖着尖叫了起来,“闫祯,你听着。都是我的孩子,你没有权利决定我孩子的生死!你没有!”
广播里头忽然沉默了下来,我以为电话已经挂了的时候,闫祯突然道:“你要我怎么做?我选我自己的孩子。”
一道惊雷在我的脑海炸开,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抓着小床上的被单,声嘶力竭地喊道:“不,不可以。闫祯,求你不要!”
然而却听到了姜宇的轻笑声。
“哈哈,野种果然是野种,平常无论怎么装,你们多么想让大众以为你们是幸福的一家子,现在就有多么讽刺。看看,潘雨彤,你生的孩子也分贵贱。真是可惜了。”
我的孩子……也分贵贱。
难道,在闫祯的眼里,那样疼宠的孩子,竟也是为了我演戏吗?
我的心仿佛被人用力一掐,尖锐的指甲刺入心头。
鲜血已淋漓。
于佩珊说,她只是随便选了个根本没有经过检验的精子给我注入。
闫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我的孩子最为宝贵,别人的野种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就算,那是潘雨彤生的,也不过是来历不明的孩子。”
闫祯的语气淡淡的,他似乎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犹如吃饭睡觉一般,然而这样的话,却决定着我的那两个孩子的生死。
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一家人过得很好。
我以为,他不会介意。
“听到了吗?没有哪个男人不会介意家里养着别人的野种。你不知道这两天已经有人在传你是在医院昏迷后被陌生人侵占了身体才有的孩子,这话恐怕早已经入了闫祯的骨髓。你,不知道是个几手的女人了。”
“不!”
我歇斯底里地喊着,“没有,根本没有,于佩珊跟我承认了,没有男人,是她给我人工授精的!我……”
广播里传来了哼声,“就算你是人工授精生下孩子的,你就干净了?你到底是有过丈夫,和别的男人生活了两年,该摸的也摸遍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了。你就算不是好几手,也是一个二手的女人,人都说,这种女人,是破鞋。”
我摇着头,整个人靠着墙壁。
这些闫祯早就知道的难道不是吗?
“不,闫祯不会介意的,他说过,他是来拯救我的,他说他会给我最好的,让即将枯萎的我继续开出花来。他不介……”
“你觉得可能吗?哪个男人会不介意?是,他可能会不介意你嫁过人。可是他一定会介意你生过怀过别人孩子这件事。就好比现在那么多挣扎在买房群里头的人,他们可以不介意这个房子曾经有人住过,却介意这房子曾经死了个人。”
我浑身一凛。
他,说的是我那个死去的孩子。
被于佩珊一推,直接死在了楼梯之间的那个孩子。
我闭上了眼,心一片刺痛。
“让我和他说话,让我问问他。”
“不,从你刚刚准备泄露 锦屏山起,你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 ”
他转向了闫祯,道:“闫祯,按照我说的做,否则,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会提早出来和你见面。别想查我的地址,这世上会玩科技的人不是只有你们启辰。“
“要我怎么做?”闫祯道。
“今天下午有一辆飞往zd的飞机,机票估计已经到了你的公司。你 只要到时候把两个孩子送上飞机就行了。我会派人记录你的一言一行,直到两个孩子上了飞机。”
不,别答应,闫祯,你别答应。
“好。”
淡淡的一声好,粉碎了我所有的希望。
我站在那,歇斯底里地叫着。
可这房间空的很,我听到自己悲怆的叫声,然而这叫声没有任何回应。
“闫祯,闫祯,保住辰辰和蓉蓉的命,就当我求你,我求求你。”
我扑通一声跪下来,“我的命可以不要,我可以不要一切,求你保住我的孩子。”
“潘雨彤,你太傻了。谁会丢弃自己的孩子不要,保住别人的野种?你分明是在强人所难。”
“你闭嘴,你给我出来,出来。你告诉我那个飞机到底去哪儿?你把我的两个孩子送去zd做什么?”
那里乱地很,尤其是其中一个国家还内乱,天天战争流血事件不停发生。难民更是不顾一切地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