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掌相交,蓬的一声大响,左冷禅后背撞在围墙上,其左右数丈的围墙簌簌抖个不停,泥灰洒落,而左冷禅背后数尺以内的墙壁竟龟裂出数道深痕……
化解反震之力后,趁着四掌未分之际,任我行面色狰狞,狂催吸星大*法。
左冷禅亦是冷笑,借着反震之力,瞬息间将运行周身的阳刚真气尽数倒灌汇入丹田,即刻被寒冰真气似漩涡般抽吸着死死抓住,一阴一阳的真气相依相偎,紧紧*纠*缠,半点儿也不外泄。
任由吸星大*法的吸力诡异而强横,也抓不住他分毫内息!
左冷禅右掌一缩,左掌一晃,竟以单掌抵住任我行施展吸星大*法的双掌,右手成拳狠狠击向任我行腰腹。
任我行脸色阴沉着疾速一跃,避开这一拳,随即蓬勃掌力再发,左冷禅挥掌相迎。
砰……二人各退一步,左冷禅再次撞到墙上。
任我行再次逼近出掌,左冷禅无奈背贴着墙壁接掌,围墙又是簌簌一抖,左冷禅趁着任我行被反震而退的一瞬,连忙旋身侧移,变招反击。
众人尽皆看到,承受了左冷禅三次卸力的围墙,已然凹下去一个数寸深的背部轮廓,不由暗暗咋舌……
这还是双方掌力对耗之后的一部分反震之力,若是全部掌力,恐怕一掌即可将围墙击塌!
再拼数招,任我行仗着蛮横的内力及易筋经之助,再次将左冷禅迫到围墙下。其用意不言自明,尽管之前吸星大*法无功而返,但任我并不甘心。
毕竟,左冷禅固然内力稍逊,可掌法精湛无比,绝非易与之辈,若是一直硬拼下去,即使任我行能够得胜,却也须数百招之后,势必会功力消耗严重,乃至同样被连斗两场的频繁硬撼反震给损伤內腑,失去大半战力。
依他枭雄心性,如何敢在群敌环伺之中与左冷禅两败俱伤,而将脱身之机寄予敌人的人品?
蓬……又是一声大响,任我行复又抓住左冷禅的双掌,施展吸星大*法。左冷禅双眼一眯,反过来扣住任我行的双掌,双臂一拉一扭,四只手臂立时纠*缠在一起。
两人面面相对,皆是面色狰狞,目露寒芒。
任我行吸星大*法狂催不竭,左冷禅冷哼一声,随即右臂微曲,肘部顶向任我行胸口正中任脉上的‘玉堂穴’。
任我行怡然不惧,反而在身前也运上吸星大*法,主动前倾些许,抵住左冷禅的肘尖,心中寻思:我二人离得如此之近,四臂交*缠,你这一肘缓慢无力,若不运真气,如何伤我?若运上真气,嘿嘿!……
果然,任我行只隐隐感觉对方肘上缓缓迫来一股真气,而手掌与肘部一脉相连,掌上也不可避免的带着些许真气……
心下一喜,任我行当即以吸星大*法全力猛吸,左冷禅嘴角含笑,不仅不收摄真气,反而狂输猛送!
任我行感觉【常如空箱,恒似深谷】的丹田有大量真气注入,与从前吸人真气之时并无不同,不由暗暗得意。
而下一瞬,巨量真气涌入,任我行但觉丹田一凉,刺痛一闪,似是被细针扎了一下 ,随即丹田内更冰寒无比,猛烈刺痛阵阵爆发,犹如数十把小刀在乱攒乱刺……
乃至身前从胸口‘玉堂穴’至小腹丹田的半条任脉尽数被冻结如冰,全身冰凉彻骨,再也提不起半口内息!
任我行立时脸色铁青,身子发颤,双腿僵硬的似要向后倒去……
左冷禅原本运转寒冰真气时脸上涌起一层青气,此时青气散去,脸色竟惨白如纸,双臂亦无力的松开任我行,自己则背靠着围墙才没倒下。
任我行僵着身子慢慢退开三步,手足微颤,身形忽的晃了一晃,普通歪倒在地,仍旧手足僵着不动,只余双目怒瞪着左冷禅。
场外众人急忙冲过来,岳不群身形一闪,无声无息便到了围墙前,抢先扶住左冷禅,稍后向问天也纵身到了任我行旁边,伸手一触之下,只觉任我行的身体冰凉刺骨,不由一惊,迅速在任我行身上要穴连拍数掌,又在其胸口推拿一番。
任我行嘿的一声,回过气来,在向问天和任盈盈的搀扶下站起身,颤着牙关,勉强道:“好极,好极……任某栽了!”
任我行明知左冷禅顷刻间失了过半真元,也是强弩之末,根本出不了手,但人家好歹一直站着,而自己都扑街了,也没脸再逞强说继续打下去。
方正道:“阿弥陀佛……如今就看最后一阵,不知贵方是由向右使出场,还是由令狐贤侄?”
任我行冷笑道:“自然是由令狐冲出手!”说着扫了一眼岳不群,又看向令狐冲道:“冲儿,你的胜负可关乎着全真教的脸面,你可要尽力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