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皇上,呼延灼这次绕道,离谁的封地最近?”
陈易泓回身,望着身后那整整铺满一面墙的陈国地图,目光聚焦在一点,答道:“是汝阳王的封地!”
“叛军大敌压境,汝阳王为守家门,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不过隔着面具,陈易泓只能看到他微微牵起的嘴角。
“如今的汝阳王是上一任汝阳王的小儿子,今年只有十三岁,还是呼延灼力挺他上位的。于情于理,恐怕他都不会出兵与呼延灼作战。”说着,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云霆:“汝阳王的封地广阔,物产丰饶,手下的二十万私兵更是未出鞘的利剑,这样大的权利,尤其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可以驾驭的?”
“不错!汝阳王的大公子一直有夺位之心,当初朕想让他继承王位,也是因为觉得他已经成年,可以但其汝阳王这个重任,并且他掌握的权利,绝对不会被呼延灼分走,那样朕也可以让他们相互牵制……眼下大公子心中一定多有不平,只要朕在明里暗里给予他足够的支持,那么他夺回汝阳王之位,也不是什么难事。”陈易泓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本就是十分聪明的少年,悟性也不差,如今经过云霆的点拨,他一下子就把各种关键之处都想明白了。
半月之后,十三岁的汝阳王被刺客暗杀,从种种蛛丝马迹来看,都像是呼延灼干的。
随后,皇上一道圣旨,大公子继承王位,成了新任汝阳王。
紧接着,又是五千骑兵攻打汝阳王的封地。他们来去匆匆,并不攻城略地,只是放几把火,杀几个人,然后留下呼延灼军队的标志和一番能把人气的吐血的豪言壮语,随后便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同一时间,呼延灼的军队刚刚快要到达封城,即汝阳王封地的边缘,结果就被一支强劲的军队突袭。来者打着汝阳王军队的旗号,竟然迎出城三十里去偷袭。
呼延灼本来只想取道这里,并未打算攻城,他眼下不想多面受敌,因此并未想过要招惹汝阳王的军队。但是没想到他不找人家,人家却来找他。
其实他也清楚,这件事蹊跷的很,多半又是小皇上的诡计。所以尽管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他并没有脑门一热就想着要发兵教训汝阳王。他发下军令,大军全速前进,务必早日到达下一个城池,远离这危险的是非地带。
可是很显然,有人并不想让他这么轻松的就躲过这次的劫难。
他的主力大军全速前进,那么负责押运粮草的阵营势必要落在最后面,尽管他派了两万人镇守粮草,可是当他的部队穿越一处山谷时,落在最后的粮草阵营还是中了埋伏暗算。
漫天的箭矢从天而降。有的箭头上挂着油包,有的箭头上带着火苗。
大军的粮草尽毁于烈火之中。
呼延灼大怒,尽管他的军队将前来偷袭的一万人全部歼灭,可是足足能支撑十五万大军三个月的粮草就这么毁于一旦,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人拿到在他面前明目张胆的将他的心挖走一块似的。
这下子呼延灼无处发泄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他不再去想这是不是什么阴谋,反而命令军队掉头,直回封城。
十五万大军的粮草被断,接下来连吃喝都没有,更别提打仗了!
对于军队而言,粮草接济不上,他们也绝对不会被饿死。而重得粮草最好的方法那就是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