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周全后,婉琳拉了一下承俊的袖子,兄妹俩到了一处,周围的人都在猜测着眼前的二小姐跟大少爷说着什么?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一切交给哥哥,哥哥去找母亲理论,你只照顾好那一老一小。
那个触犯兄妹二人逆鳞的婆子,紧张的看向张嬷嬷,张嬷嬷却把眼睛瞥向一边,生怕自己受牵连。
而婉琳来到一老一小身边,蹲下身子,重合着脑子里残存的记忆,打量着眼前的二人。那二人也在打量婉琳,眼前的小姐容貌、身形未变,看着不像原来的那个小姐。现在的小姐懂得为下人着想,对下人就像亲人一般。
云承俊交代好婉琳,绕过这些奴才,走向杜夫人住的正堂。为了婉琳以后能在府中安定的生活,他这个做哥哥不惜触犯母亲的威严,要为婉琳讨回应有的。
正堂内。
坐在软榻上杜夫人一脸气呼呼的生着怒气,旁边服侍的丫头大气不敢出的跪在地上,听到儿子承俊的脚步,顿时心里有了一丝欣喜,面带笑容。
日思夜想的儿子终于给盼回来了。这么久不归家,他是否也在思念她这个娘。可云承俊一脸冷冽,感受不到母亲对他的期盼,只是冷冷的瞥了杜夫人一眼。
杜夫人刚才热乎乎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想着刚才黄贵和张嬷嬷说的,虽是面带笑容,心里早已把云婉琳给凌迟了。所以杜夫人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跪在地上的丫头起身给眼前大少爷端茶,而后退出正堂。
杜夫人压制心中怒火,带着埋怨的口吻道:“俊儿,从边城回来,怎么不回府去救痴傻的婉琳?以往她做了丢脸的事儿还少吗?老大不小了,怎么竟做让娘担心的事呢。”
云承俊对于娘亲的质问,啜了一口茶,思索了一下。
考虑到婉琳的刚回来的处境及今日的遭遇。压着心中的怒火,想了一下开口。
“娘,儿子是想回来后拜见您。可婉琳深陷囹圄,听闻府中下人议论,不知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咱们国公府作对,明摆着不把您和爹爹放在眼中吗?”
毕竟婉琳失忆刚刚改变,想到以后婉琳要在这儿重新生活。为了不让母亲再次拿着当家主母的架子,经常找茬,为了婉琳以后安定生活。
生在这座复杂的大宅院中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演戏。
到底多少人是真心还是假意,重要的是谁能在这里立足脚跟,争得一袭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云承俊和杜夫人在下人看来是亲如母子,其实云承俊早就明白母亲对云婉琳和府中的下人所作所为,只是那些下人都碍于杜夫人的威严不敢反抗罢了。
杜夫人听闻云承俊那番冠冕堂皇的话语,嘴上冷哼一声,对痴傻的云婉琳更是痛恨,坐在身旁的成俊把母亲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很是痛惜,果然自己离开这么久了,母亲跋扈的性格依然没有变,更是变本加厉了。
杜夫人如何不知眼前的儿子维护小贱人的心思,母子俩为了今日这事儿周旋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住手!”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杜夫人匆忙走近,视线先是落在云婉琳的身上,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以示警告,后是看向自己的儿子,“俊儿,这是怎么回事?”
“娘,这些奴才假借您的名义,滥动私刑,被我和琳儿发现,我们正在教训他们呢。”云承俊自然是有看见杜夫人对云婉琳使的颜色,接着说道:“作为国公府的奴才就该恪尽职守,滥动私刑这种事若是传出国公府,这对国公府的声誉也会造成影响。”
最后这句话说给杜夫人听的,同时也是说给那些不服气的下人听。对这些奴才的教训不但替琳儿报仇,也正好为国公府严正家风。
杜夫人见自己的儿子帮着外人说话,心里很是不满,“这等事自然是有人处理的,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有人处理?云婉琳冷笑,仗着国公爷不在府中,这杜夫人不知道私底下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口中所谓的有人处理,还不就是带着大批奴才欺凌她们?
“夫人,依我之见,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处理岂不是更好?”云婉琳盯着杜夫人,眼底毫无畏惧之色,她就不信她都这样说了,这杜夫人还要偏袒她的下人。
“是啊娘,趁着府里的人都在,何不就在这里处理。”看云婉琳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云承俊大概知晓了她的用意。
云婉琳和云承俊一唱一和,杜夫人一时半会儿无法下台,低头看了一眼那些侍奉过自己的奴才,心里更是把婉琳恨的咬牙切齿。
正欲要走,云承俊又说道:“娘,父亲大人常年在外,孩儿希望你能够以身作则,不要再坏了国公府的名声。”言下之意,杜夫人平常的作风已经损害到了国公府的名声。
云承俊一口一句国公府名声,噎得杜夫人无法回口,一听他的话,更是怒火中烧,加快脚下的步伐迅速回到正堂,只留下一干奴才在那里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