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混蛋!”顾长歌手边没枕头了,浑身滚烫的再度躺下。
墨君邪舔着后槽牙,重新刷锅切菜,给她做饭。
饭好后他把她抱在怀里啾啾两口,然后放到饭桌前,“吃吧,这两道菜都是为夫给你做的,好好补补身子,回头生大胖儿子。”
“……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那不行!”墨君邪理直气壮,“老长时间没见你,再不跟你说话,你是想想死你男人。”
“……”
顾长歌把一只鸡腿塞到他嘴里,“吃你的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他眼睛晶亮亮的看着她,笑的让她沉醉。
吃完后顾长歌要收拾,墨君邪不给她机会,喊来赵堤清理。
赵堤进来时候,墨君邪正在给顾长歌洗脚。
多少年来头回见墨君邪对女人这样,赵堤哎哟哎哟大呼辣眼睛,最后让墨君邪连推带踹的赶出去。
晚上他把她抱怀里,给她讲故事。
讲这几天发生的点滴,讲做的春梦,讲有多么想她。
顾长歌明明很困,却努力记住一切,记着记着,抵不住困意,有他在安心睡着了。
凌晨时分,墨君邪出去了一趟。
他要和赵堤谈论前去当诱饵的事情。
两个人有几套方案,争取万无一失,不知不觉就聊了一个多时辰,墨君邪无意间抬头看天色,赶紧告别离开。
他回到帐篷,果不其然,床上的小女人一脸惊恐,还带着泪光。
“……”
墨君邪无声叹息。
走过去把她搂住,“不哭了,担心我不见了?”
他胸口砰砰直跳,显然也是一路赶回来的,顾长歌深吸口气,“睡醒了找不到你,我很着急,就忍不住……”
“我的傻姑娘。”墨君邪捏捏她的鼻子,“不怪你,都怪我,让你找不到,害得你担心害怕。不哭了啊。”
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心口上砸,“都怪我都怪我。”
顾长歌瞧他一本正经怪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破涕为笑,她收回手,哭笑不得的看他,“墨君邪,你这个人怎么没有一点原则和尊严啊!”
“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在媳妇跟前要什么原则,要什么尊严。”他巴不得往后面长条尾巴,看见顾长歌就摇个不停。
顾长歌红着脸被他放到床上,居高临下的看她,看她,然后滚到一起去了。
一觉睡到天大亮。
醒来后躺了大半天,得知墨君邪这三天都没事。
“起来,今天带你出去转转。”墨君邪给她穿好衣服,“能走吗?”
他笑的贼坏,顾长歌冲他龇牙咧嘴,“能走!”
“能走我也要抱你。”他得意洋洋,吹着轻快的口哨,把她公主抱在怀中,一路走出外面。
周围士兵见状,哦哦哦的欢呼打趣,墨君邪骂他们滚蛋,把她送到马上,随后自己纵身上马。
他稳稳的抱住她,收紧后,踢马肚子,两个人飞奔出去。
四周都是黄沙,一望无际,顾长歌看着身边一掠而过的风景,起初还挺新鲜的,走了没多大会,审美疲劳过后,看什么都兴致恹恹的。
“到了没啊?”顾长歌瘪嘴,“屁股坐的疼。”
“我昨晚没动你屁股。”墨君邪已有所指。
“……”顾长歌扭头看他,“你好污。”
“哈哈哈哈哈!马上就到了。”墨君邪道,“等下给你揉揉。”
“不要!”
“要嘛!”墨君邪撒娇。
顾长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严肃拒绝,“不要!”
“要嘛!”
“不要不要不要!”
两个人进行着毫无营养的对话,忽然,顾长歌尖叫一声,她居然在一片黄沙之中,看见了树林!
茂密的、郁郁葱葱的树林!
“快点!我们过去看看!”她催促着墨君邪。
墨君邪笑着揉她脑袋,依言照做。
进了树林,墨君邪轻车驾熟的骑着马儿拐来拐去,眼前的树林由茂密渐渐变得稀疏,最后只剩下及膝的杂草,但顾长歌不介意,因为眼前有更壮丽的风景。
是一片湖。
湖中央居然有一块通天巨石。
在巨石上刻着同心石三个大字。
同心石…同心……
两个人下马,墨君邪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往河边走,两个人很快到达,河面上映出二人并肩而立的影子。
“顾长歌。”
“嗯?”
她正惊讶于风景之中,忽然听他如此严肃的叫她名字。
顾长歌转过头,看他,墨君邪的眼底似乎有暗潮涌动,她低声问,“怎么了?”
“我心同你心。”他郑重其事的道。
顾长歌红着脸,眼神却执着的回看过去,“我也是,我心同你心。”
“好。”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明天我送你回去,这里要打仗了,你在家乖乖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记住,信我。”
“……”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直觉不是好事,因为墨君邪的眼神过于决绝,决绝到令她无端由的恐惧,“我信你。可……你要回来。”
“我会回来。”他说,过了会又坚定的重复,“我会活着回来。”
顾长歌眼眶一热,扑进他怀里,“好,我信你,等你。”
他们在同心石旁边待了一下午,离开的时候,正好赶上夕阳西下,顾长歌骑在马上,看着残阳如火,看着草地上两个人拉长的身影,是如此亲昵的依偎在一起。
以后,还有很多个这样的时光。
隔天早上,顾长歌睡醒后,收拾妥当,由墨君邪亲自护送回家。
出了这片黄沙地,二人挥手告别。
这回谁都没有回头,他们坚信,还有再相见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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