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咬牙,不想说话。
倒是无浪没有立刻回应,他犹豫着说道,“王爷,前线凶险,王妃是女子,只会点拳脚功夫,一到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若是一时照应不全,恐怕会受伤。”
“上了战场,没本事活下来,就只能死。”墨君邪冷冷的掀唇,“你当本王会心疼她吗?”
“王爷三思。”无浪跪下求情,“就算您失忆,可她毕竟是王妃。”
“好一个王妃!”墨君邪心头的火气,噌的又窜起来,“她可把自己当成过本王的王妃!跟别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可还惦记着自己的身份!兴许,她稀罕的不是这个王妃的位置!”
“啪!”他摔下来一个卷轴,“这是休书,以后她和本王之间,再无瓜葛!”
“王爷!”
“滚出去!”墨君邪被气昏了头,“都出去!”
顾长歌淡定的捡起来卷轴,打开看,上面的确是墨君邪的笔迹,落款日期却是在两个多月前。
那时候,应该是他赐她那两剑之后。
卷轴上的字写的很潦草,顾长歌粗粗浏览,都是些恩断义绝之类的话,幼稚的像是孩子在无理取闹。
她将卷轴收起来,认真的问,“墨君邪,你确定要休了我?”
“确定!”他冷嗤着笑,“你当本王离了你便不活了吗?”
“……”顾长歌微笑,“行,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将来有你后悔的。”
“后悔?”墨君邪眉头皱成“川”字,扬着下巴不屑出声,“本王既要休了你,便不会回头。”
那你真的很有种哦。
顾长歌气极反笑,她紧紧攥着卷轴,咬牙切齿,“那就走着瞧吧。”
他们两个人唇枪舌战了几个来回,顾长歌走后,留下墨君邪和无浪,两个男人都不爱说话,瞬间四周变得静悄悄。
墨君邪想到,顾长歌临走前的笑容。
挑衅、不屑、还有点看好戏的成分。
死女人还敢嚣张!
墨君邪后知后觉的踹桌子,他问无浪,“她凭什么这么自信?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吃回头草?笑话,爱慕本王的女人,比她这辈子见过的女人还要多,本王凭什么会再多看这个女人一眼!”
无浪沉默。
墨君邪被激的更气,他拍桌子,“无浪,说话!”
“王爷,你开心就好。”
墨君邪呵呵,“本王当然开心!你且看着吧,不出七天,她就会主动告诉本王,萧蕊的下落。”
无浪怂着肩膀,低低的道,“王爷,有个更好的办法,不出两天,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什么?”
“用刑。”无浪垂下眼眸,睫毛遮住情绪,“顾长歌是女子,刑房里的那一套,从头到尾用一遍,不怕她不说。到时候,还可以把她吊在城门外给墨明煦看,逼墨明煦交出萧蕊下落。”
“……”墨君邪摸摸下巴,“算了,她是女人,本王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她玩,你说的用刑,都是对男人才用的。对待女人,本王哪能那么残忍?”
无浪恭恭敬敬,“王爷,您开心就好。”
“……滚出去!”
无浪一走,房里只剩他。
墨君邪懒散的靠在椅背上,隔着小小的窗户,朝外面看去。
天都快亮了,脑中还是一团浆糊。
顾长歌接受惩罚,他应该高兴的,但是却怎么都笑不出。
不仅如此,只要闭上眼睛,面前就会浮现出顾长歌的身影,她粉红的小脸,清澈的眼睛,水润的小嘴巴…
墨君邪惊醒,睁着眼睛看房顶,看着看着,房顶上似乎都有她,有美妙的身姿,柔软的肌肤,纤细完美的长腿,还有两半儿看起来就很美味的屁股蛋。
疯了。
他揉了把脸,再也坐不住,提步冲进朦胧的黎明中,一口气狂跑十里地。
墨君邪需要发泄,大颗大颗的汗珠,遍布全身,他浑身的衣服都被沾湿了,跑完回来,天光大亮,门口的两个侍卫受惊般的看着他,墨君邪扫了一眼,让人准备热水沐浴。
他一夜没睡,又跑了这么远的路,泡进浴桶就睡了过去。
结果梦中又见到了烦人的顾长歌。
他把她压在软榻上,大床里,桌子旁,椅子边,不厌其烦,不知餍足的索要,她叫的要命,惹得他浑身是火,格外有劲。
梦里太舒服了,他一个哆嗦醒过来,浴桶里的水早就凉透了。
墨君邪低头看了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兄弟,然后靠在浴桶边上喘气。
疯了。
他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