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别开视线,垂着头,看着鞋面,道,“因为一个人。”
“谁?”他问。
“你猜。”宁萱扬起笑脸,看着他。
“元钦?”他淡然的开口,吐出这两个字。
宁萱的身子再次一僵,脸上的笑容也僵在了一起,她收回笑容,倒不言语,似是默认。
“看来那个人对你挺重要的。”云逸然眸光闪了闪。
宁萱对上他的双眸,淡然的开口,“也不完全是因为他。”
“哦?”男人语调拉长,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宁萱。
“你知道,宇文泰一直以来预谋的事,他手中有控制我的一件东西,若是我离开,不毁了那样东西,我也得不到自由。”宁萱说道。
“什么东西?”云逸然皱了皱眉。
“要是你能够帮我,我就告诉你什么东西。”宁萱开始对着他提条件,若是大名鼎鼎的医仙能够助她一臂之力,把幻灵音毁掉应该不是问题。
“帮你的好处是什么?”男人笑了笑,眼神戏谑的看着她。
“你想要什么好处?”宁萱问道。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定不会就这般答应帮助她,若是没有对自己有利的事,他又怎么舍得会出手呢?
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男人性感的薄唇缓缓吐出这一个字。
她大惊失色,要她做什么?
“你在与我开玩笑?”宁萱神色认真的盯着他。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
宁萱倒吸了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心绪,良久,唇角嗤笑了一番,看着他问道,“你觉得我费尽心思想要从宇文泰那里得到自由然后还会再步入另一个深渊?”
“若是你不傻,的确不会。”男人淡然的开口。
宁萱脸上的颜色冷了几分,道,“若是我傻,恐怕这世界上聪明的人也不多了。”
“你这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呢?”男人轻声问道。
“就问你一句,你帮还是不帮?”宁萱不想与他再废话下去,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倒是要将我能帮之事告诉我,否则我怎么能够知道我究竟能不能帮上忙呢?”云逸然见宁萱有些急了,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应该听说过苗疆有一种噬人心骨的一种毒,名叫蛊毒,其中最为害人的便是相思蛊,一旦身中其毒,世上无任何解药,自然,这其中也分为子蛊和母蛊,也就是所谓的蛊主与寄主。”
“相思蛊,相思入骨,曾经我也在一些古书上翻阅到,也听说过其中制作的过程,这一门蛊术,在苗疆早就失传,我曾在《诗》上看到过,‘所谓\"为鬼为域,则不可测\"也,今俗谓之没毒。先儒以为男女同川而俗,淫,女为主,乱气所生也。蜮不仅伤人,也伤魂。’也就是说,这样的蛊毒是以男女为宿体,养蛊之人在养相思蛊之时必定会以自己的血来养殖,对人体伤害极大,而如今就算有人会种相思蛊,也为数不多了,江湖上传言是没有解法,可只有下蛊人才知道究竟有无解法。”云逸然说道。
“你可有解法?”宁萱问道。
“自然有,不过呢,只能护住一人性命,必须找到同蛊之中的蛊主与寄主,自然可以解掉。”云逸然再次说道。
“果真如此?”宁萱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但这样的蛊毒只能够护住蛊主,寄主必定是要牺牲的那一个。”他再次淡淡的开口道。
“难不成你也中了相思蛊?”云逸然突然反应过来,问道。
宁萱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宇文泰给你下了相思蛊?”他再次问道。
“不然你以为仅凭宇文泰这般的能耐,能够控制我?我还会处处提防着他?我还会忌惮他几分?”宁萱苦笑了一声,说道。
“怎么会!”云逸然瞪大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宁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