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玲道:“若不是为了那些金矿,却是为了什么?我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你却半点不领情,这是做姐妹的情份么?为了让你忘掉那李迥,我让你多找些年青俊美的男人在身边侯着,有了他们,你便不会执着苦了这么多世,当年从那女人身上取了她的孩子出来,不也因为这玉镯对这孩子有反映,但那女人却发现了咱们的企图,想要捉拿咱们,咱们才不得已动手了,却没有想到,这个却是个假的,不是你的心上人!”
青焰被她的话一打岔,便渐渐平静了下来,迟疑道:“你真的是为了我?不会是为了那把明月弯刀吧?”
舒玉玲语气更冷,“那把刀原就是我想办法让人铸的,我若想要那把刀,让人再铸一把便是,何必潜进大商皇宫去偷?藏兵阁守卫森严,我不要命了么?妹妹,你就是疑心病太重,咱们姐妹一体,你若不好了,我能好得到哪里去?”
青焰冷笑,“就怕姐姐你,不肯和我做姐妹了!”
舒玉玲哼了一声,“都这么多世了,你还是不信我!”
“哼,你做得了初一,便做得了十五,那一位不是我机灵,困在里面的人,便是我了!”青焰道。
舒玉玲打了个哈欠,“行了,你别多想了,还是想想怎么应付现在的困境吧,贤德太后没有应了那凤凰泣血的征兆,阻了皇帝颁下圣旨,秦芷儿会趁了这个机会扭转形势的,你可得当心一点儿。”
青焰尖声道:“穆倾城当了大商太子了,趁着这当口儿求娶秦芷儿,我原想着让秦芷儿回到王家,再让陈留长公主想办法让她活不了命去,想不到穆倾城这混帐,这个时侯来添乱!”
舒玉玲道:“你呀,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秦芷儿嫁到大商去,正巧给你腾了地方,你就能顺顺利利嫁给李迥了,皆大欢喜,难道不好么?”
青焰恨声道:“不行,秦芷儿不配得到幸福,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面容曲扭狞狰,哪还有半点儿原来的容颜俏丽。
舒玉玲见成功引起了她的愤恨,便故意道:“那我可祝贺你马到功成了,只不过妹妹,秦芷儿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你可是几次三番地在她手里吃亏了,你真能对付得了她?”
青焰咬着牙道:“你且等着看,姐姐,论心计谋略,我的确不如你,但你想得多了,未免就束手束手,你可别忘了,以前什么事,都是我来行动的,就连取出那孩子,你都怕自己的双手沾了血,指使我来做,你可别以为我不如你!”
舒玉玲笑了笑,“妹妹,我哪会以为自己比你强,是你多虑了,咱们便来想想,怎么样才能让秦芷儿这一次脱不了身去!最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让李迥彻底地厌了她,这么一来,日后你嫁了他,他想都不会想起这女人了!”
这话青焰倒是同意,便坐了下来,两人商量了起来。
屋子里的窃窃私语传到了屋外。
窗外不远处的大树上,那黑衣人又听到了屋子里两个人谈话的动静了,皱紧眉头走得更近了一点,把那筒状物贴在墙边,仔细听了去。
……
秦芷儿到了外边,租了辆马车,便穿街过巷的往东城而去,她以男装打扮,用秦子钦的名义在外行走,一路上倒也没什么风波,只是找那庄子费了些时间,直到下午时分,才到了那庄子附近。
秦芷儿下了马车,将车夫打发走了,见那庄门关闭,自不敢大大咧咧地上前敲门,找了棵柳树挡着身形,仔细观察那庄子,只见那庄子安静得很,从外边看去,里面柳树成荫,屋檐飞角,美不盛收。
而东城区的这条巷子,也是世家大族富贵人家的居住之所,虽不是高官聚集之处,但从四周围的房子来看,都是非富既贵的。
秦芷儿意识到,她这般躲在这里,倒是有点儿突勿了。
想想秦子钦说过,这庄子有一处留有狗洞,她便沿着院墙开始寻找了。
绕了一圈,也没见个狗洞,院子里狗吠倒是听见了。
富贵人家的庄子,院墙外院墙内离墙近的地方都注意了不栽种树木,以免让贼人趁机了去。
秦芷儿纵使带了绳索,也没办法攀墙而上。
她正望着高高的墙头无计可施,从背上的包袱里拿了块肉干出来,看着直犯愁,愁着愁着,把那给狗吃的肉干,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花子虚呆在拐角之处,看着秦子钦吃着肉干,心想这脓包在这庄子附近转了好几天了,也没能进去,他是不是应当帮他一把?
在穆倾城的授意之下,他已经跟了秦子钦好几日了,成功地把他引到了这庄子附近,又让人成功地把这庄子里的事儿透露给他知道。
秦子钦紧张他那妹妹,定会把这庄子里的事透露给他那妹妹知道。
今儿个,他见秦子钦又出来了,便如往常一样地跟着,却见他来到了这庄子,在庄子院墙周围绕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