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什么？雅灵忽然想调皮地吓她一次，不过，顺着她看的方向，她看到了一个疯女人。离得太远，看不清那个女人的样子，她穿着破烂的衣服，裸露了胸部，在校园外转悠着，嘴里发出些奇怪的声音。

“柳嫂！”轻轻拍动柳嫂的背，雅灵还是吓得她身体一弹，反射性地回过头来。

“哦，吓我一跳呢。”柳嫂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好像吓得不轻。“我们快走吧。”拉上她的手，朝反方向走。

“不对，我们的车在那边。”指指大友停车的位置，莫不是被吓傻了，连方向感都没有了。

“哦哦哦，我……这不，突然想陪你逛逛街吗？等会再回去吧。”柳嫂还是没有放开的意思，继续往前行。

“那也要跟大友说声吧。”趁着她手松些的时候，雅灵想也不想，朝着大友的方向走去。

“矍雅灵，你是魔鬼，你是畜牲，你这一辈子不得好死，啊哈哈哈哈……矍雅灵！”

雅灵停下了脚步，她分明听到从那个疯子口中吐出她的名字，那人的声音还有点耳熟。可她并不曾接触过疯子呀。

“矍雅灵，矍雅灵，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矍雅灵，矍雅灵，啊哈哈哈哈……”

这一次，雅灵更加确定了。那个女人笑得前伏后仰，尖利的笑声如一把利刀刮动着她的神经，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拔腿跑掉。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小步地朝她靠近，再靠近。

“快回来！”背后有柳嫂焦灼的声音，省略了她的名字。雅灵无心顾及柳嫂，因为越靠近她的心就越不安，当从乱糟糟的头发处看到疯子的脸时，她倒吸了一口气。

“李莹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不应该呆在冷宅吗？

李莹莹抬起头，露出脸上触目惊心的两道伤疤。这两道伤疤从额头以八字形分开，经过眼角直达下巴，李莹莹算彻底的破相了。

她目光毫无焦距地四处寻了一阵，对雅灵咧嘴一笑，露出白惨惨的牙。

雅灵害怕地退了退，她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李莹莹。

“你是李莹莹吗？”

“李莹莹，李莹莹，我是李莹莹，不，我是矍雅灵！我是矍雅灵啊莫言哥哥。”李莹莹哭叫起来，伸出沾满泥水的手在脸上胡乱地抹着，最后抓了起来。

真的是她！雅灵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她不明白，才短短的几天，原本干干净净的女孩，怎么会变成一个街头流浪的疯子。她不是有个很有势力的爸爸吗？

“喂，不要去碰她，她家破产了，还被别人毁了容，天天站在这里找一个叫矍雅灵的女人，发疯的时候见女人就打，离远点吧！”旁边走过一个男生，好心地提醒她。

原来李莹莹家破产了？什么时候的事？她动手术之前，她还生龙活虎的，一副娇小姐样，不曾听说破产呀？

雅灵没有听从男生的劝告，她意识到这事一定与自己有关，一个疯子成天找她不会没有原因的。

李莹莹在脸上抓过一阵后，肮脏的手停在了大腿两侧，她的裤子完全破了，根本挡不住私密部位。可是，她一点也不在乎，甚至用手在那个部位挠痒。她的脸上被抓出了数条红印，不断地从中渗出血珠，更添了狰狞恐怖。

“李莹莹，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就是矍雅灵。”她壮着胆子朝她走近，她的变化让她心痛。一个美丽的女人，本来应该会有很好的未来，却在开得最灿烂的季节枯萎，她的心尖锐地疼着。

“雅灵，快走，她会打你的！”手一紧，被柳嫂握住，不断地往外拉。雅灵固执地不移脚步，眼睛紧紧地盯着李莹莹。

“矍雅灵，矍雅灵？矍雅灵是谁？”李莹莹傻笑着，嘴角流下一串哈喇子。她做出一个可爱的思考的表情，黑黑的手托上了腮。

“你不是要找我吗？”

“雅灵，快点走吧。”柳嫂在催，她大声地叫着立在远处的大友。

“不，柳嫂，我一定要弄清楚。”挣开她的手，雅灵再走近了一些。李莹莹的身上好脏，不断地散发出恶臭味，她裸露在外的胸部有无数牙印，都已变成黑色，还有些是青紫色的，应该就是才添上去的。

而她的私处，竟然红红的，肿得很大！

天啦！是什么人强奸过她！从她惨忍睹的身上，可以确定，她不止一次被强奸，有些伤应该就是这一两天弄的。

雅灵捂住嘴，她想吐，却更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