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娘死了,大哥死了,林子琼同样成了太傅府的嫡女,她又在李姨娘的挑拨离间之下,十分的不讨他喜欢,这才造成了她一辈子的悲剧。
李姨娘双眼通红,被赵嬷嬷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赵嬷嬷瞧了一眼林江洛,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小姐,刚刚老奴只是一时情急,还望您不要见怪!”
林江洛淡淡一笑,仿若春暖花开。
“嬷嬷这话说的严重了,既然爹爹都不怪罪您,洛儿还说什么!”
林江洛不咸不淡的说着话,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昨天大少爷身边失踪的书童找到了……”
李姨娘和赵嬷嬷对视了一眼,心中一阵惊惧。
林江洛微微睁大双眸:“爹,洛儿也好奇,昨日那马车上只有大哥一人昏迷着,车夫和书童都不见了踪迹,恐怕是有人要陷害大哥!”
李姨娘面容强作镇定,“老爷,这怎么可能呢,不如,咱们瞧瞧再说!”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叠加起来,让李姨娘有些心中发虚。
原本在清凉寺就应该被烧死的母女平安无事的归来,将要被淹死的林江逸被出门接人的林江洛刚好救了,这些巧合,让她心里慌的很。
最重要的是,还有昨晚,那个让她心有余悸的噩梦。
林太傅点了点头,带着李姨娘和林江洛一同前往前厅,此时,江氏正带着丫鬟婆子,审问着下面被人绑起来的书童。
“逸儿从未亏待过你,你为何要这般害他?”
江氏软糯的语气中,含着一丝威严。
听到江氏的询问,那书童慌乱的说道,“夫人饶命,都是奴才鬼迷心窍,见钱眼开,才做出这等事,夫人看在大少爷无事的份上,就饶了奴才这条小命吧!”
“见钱眼开?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书童昨晚就已经被抓住了,审问了一夜,知道的都说了一遍,如今将所有事情抖的更加彻底,因为有人告诉他,大少爷安然无恙,那个幕后人不会留着他活口的,如果将所有的事如实招来,也许会留住一条小命。
更何况,那人还说只要他今日将真相说出来,就会给他大笔银子,让他可以继续赌钱。
林江洛随着林太傅进了大门,那书童伸出手,直接指在了李姨娘的身上。
“是她,是李姨娘让我这么做的,她给了奴才一百两银子,让奴才将大少爷打晕,放在被下了药的马车上……”
林太傅站在门口停着书童的话,眼中瞬间爆发出一抹愤怒的色彩,他没有去看李姨娘,而是走上前,一脚将书童踹在地上。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狗奴才……”
“哎呀,太傅饶命太傅饶命,那李姨娘给奴才的五十两定金就在奴才的院子里好好藏着,只要让人一搜就搜到了!”
“去搜!”
林太傅低喝一声,立刻有两个丫鬟出门去搜,林江洛看到那丫鬟都是李姨娘的人,心中有些不满。
不过,还没等她说话,江氏就开口了。
“白棋,你也去!”
李姨娘心中紧张,额角冒出冷汗,她回头斜睨了一眼赵嬷嬷,这赵嬷嬷什么时候做事这么不干净了?
赵嬷嬷被她盯得有些发慌,她本来以为那书童会去约定的地方去拿剩下的五十两银子,只要他去了,便逃不了一死的命运。
可谁知道,那边守着的人等了一夜也没见到书童。
李姨娘趁着大家将注意力落在书童身上的机会,连忙调整了一下情绪,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看着江氏:“姐姐,你真是好狠的心肠啊!”
江氏突然听到李姨娘开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有些惊愕的听着李姨娘口中带着指责的话。
“这书童是大少爷身边的奴才,是姐姐的人,他是不是只要将你给他的五十两银子拿出来,找个机会将脏水破给我,我这谋害大少爷的罪名,就定论了?”
江氏原本秀美的脸气的通红,她还当真没有看过这般扭曲事实的脸皮厚的女人。
“是非曲折妹妹心中自有定论,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妹妹既然清者自清,也不必这么急着出来反驳!”
江氏强行忍住心底涌动的怒火,语气冷清的说着。
可是林太傅琢磨了一番李姨娘的话,突然双眼微寒,怒视着她:“江氏,你若是找不到证据,就不要胡乱冤枉人,至于这书童口中说的是真是假,直接移交官府就好,你一个妇人,能够审问出什么来?”
江氏双眼微怔,被林太傅的这句话,说的脸色有些发白。
不管李姨娘怎么说,她都不会放在心里,可如今这样摆明了偏袒的话,竟然是林太傅说出来的。
“老爷,这奴才是我们林府的,我是这林府的当家主母,怎么没有审问的权利了?”
林太傅见一向对他温言细语的江氏用这般冷硬的口气和自己说话,顿时,心中升起浓浓的不满来。
对于江氏的身份,他这么多年以来,还是介意的很。
林江洛虽然站在后面,却瞧见了娘亲眼中那浓浓密布的悲伤,她一时间,心口有些紧揪起来。
林太傅很偏袒,偏袒的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