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一句担心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隐卫在高高的檐角坐着,看着真是心急。
这王爷啊,从五小姐入殿后便解决了这外面所有宫人,就是想给五小姐铺平道路。昨日大臣们的府邸被烧也是王爷下令堵住了所有出口,王爷一向铁血果断,说一不二,怎会一遇到五小姐话就说不全了呢?
隐卫干脆眯了眼,夜色这么好,干脆直接躺在屋檐上小憩好了。
屋檐下的六角铜铃迎风而动。
多么美好的夜色。
翌日四更。
浩浩荡荡的军营已经洗漱整齐原地待命了。
虽是不知今日皇帝陛下会派谁来做这领军主将,但一定不会再是那个张沛夫了。
昨日那张沛夫可算完了,游街完毕谁也不知他被拉去了哪里,可却又有人说夜半时分他又出现在了张府门口,不过……被人阉了。
啧啧,男人被阉了那和宫中的太监有何分别?即使他贵如将军,地位却也和太监无异了。
这等风口浪尖上,皇帝怎么会找这样一个男人来领军?所以,将军的位子一定又换了别人。
然后这军营天还未亮,众人就都已收拾妥当,翘首以盼的守在门口等着新将军拿着圣旨来临。
高高城楼上的士兵一直盯着远处,很快就注意到有一人高高举着黄绸,正缓步朝这里走来,但……遂小心翼翼的汇报:“陈幕僚!那边好像是新任将军拿了圣旨来了。”
陈屿时是这三军中唯一说的上话的幕僚。年纪轻轻却精通兵法,于三月前投军拜到军营,只是三月便打败其他年老的幕僚们一举拿下总幕僚的位子,让多少人自叹不如。
并且陈屿时长的颇为秀气,身居高位却一点架子也没有,很是得士兵们的拥戴。
如今宁将军被废,新任将军又成那副情景,久而久之这军营中的众人竟全都甘愿听命于他一个小小的幕僚。
陈屿时立马站起身:“率众将领迎接!”
士兵欲言又止:“可是陈幕僚,将军是独身一人来的……”
陈屿时微微皱眉。
所有新上任的将领全都是前呼后拥趾高气扬而来,这也叫下马威,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三把火中的第一把。从古至今,无一例外。
可是眼前这位……
陈屿时心下思索片刻,起身道:“无论如何,所有将领全部出门迎接!”
无论这位是不喜权势之争还是另有所图,毕竟身份地位所在,礼数丝毫不能短!
花凉城左手拿着圣旨,右手提了一把带血的剑,正缓步朝军营门口走来。头发高高扎起,只留了几缕在额头,当做刘海遮住了妖艳的朱砂痣。
整个人看上去如清朗的风,又如出鞘的剑。
一眼一笑自有风华流转,一举一动自有霸气绕身。
陈屿时已经率领了军营中的众位大小官员,站在门口恭迎新的将军了。但等到花凉城一步一步走到面前,还是没忍住眼底的震撼。
怎么……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