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碎认真嗅了嗅,随后皱紧了蛾眉,“主子,你闻到香味了吗?奴婢什么也没闻到。”
这下,凰殇昔更为疑惑了,她的确闻到了,这房间里充斥这这股诡异的味道,或许这古怪的香味就是让琐玥突然不安起来的根源。
“茗碎,这件房间不能待了,收拾一下,带琐玥搬到别的房间去,另外记得种些花花草草在房间里。”
茗碎答应了一声便开始收拾起来,凰殇昔凝了凝房间的四周,最终走出了房间,她在怀疑,琐玥突然的癫狂是不是与刚刚一闪而过的黑影有关。
如果是,那么那个黑影应该知道琐玥之前见过什么,她记得,琐玥口中曾经呼救过,不要杀她……不要杀她……
她在走道上低声询问:“玄吟,刚刚的事,你怎么看?那个黑影你有没有看到?”
半响,虚无中回了她一句:“看到了,那黑影,绝非偶然。”
凰殇昔脸色一沉,姣好的凤眸中隐匿起阴冷的杀意,“玄吟,留在凤鸾宫保护琐玥,这是最后一件事。”
话音一落,她眼前倏然一黑,玄吟高大的身躯赫然出现,只见他眉心蹙起,忧郁之感浓烈,面容冷清,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他启开唇瓣,声线清冷,“你确定?”
凰殇昔唇角勾起,轻声道:“确定。”
“好。”
他眸子掠过一丝冷意,不知为何,她竟感觉他身上散发的忧愁似乎更为浓厚,就连他刻意的掩盖都掩饰不了,好似为了突出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他没有再看她,本就冷清的容颜上好像再次覆上了冰霜,他转身,消失无踪。
“娘娘,奴婢有事禀告。”玄吟前脚一走,妽岚后脚就寻到了凰殇昔,脸色不难看出有略微的急切之意。
“怎么了?”她挑眉问道。
好像她没见过冷漠的妽岚也会有焦急的神色。
“娘娘,您的皇叔质王来了,正在偏厅等候,奴婢已经找你很久了,再不快些,质王估计该生气了。”
凰殇昔玉眉一扬,绝美的脸色带着少许狐疑的神色,看样子是在沉思着什么。
皇叔?什么皇叔?她的?
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妽岚显然是看出了凰殇昔的疑惑,开口解答:“娘娘长年处在凤鸾宫,而质王又很少出现,娘娘自然不知,那是皇上的皇叔,您是皇上的皇后,自然也就是您的皇叔。”
凰殇昔恍然大悟般点头,“那便带路吧。”
皇叔突然驾临凤鸾宫,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可能是想起她这号人物所以过来瞧瞧她,至于是因何事而来,待会便知了。
偏厅内——
东陵无锦优雅地坐着,手臂搁在一旁的桌面上,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副在深思着什么的模样,只是他的眼神会时不时往外瞄去。
当终于有人缓步走进,东陵无锦才慢慢抬起脸,目光在触及到来者那张脸时,瞳孔骤然微微收缩,但随即,却猛地眸光寒冷犀利。
来者一袭紫红色外袍,三千青丝半挽,面容貌美,她噙笑徐徐而来,宛若画中走出的仙子,不禁某些人垂涎三千。
眉目之间一派柔和之色,艳丽的凤眸半阖,带着貌若天仙般的容颜朝他走来。
凰殇昔每朝他走近一步,东陵无锦的眼神就犀利一分,那明显的敌意令得凰殇昔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这便是皇叔?”凰殇昔有礼地颔首,终于换上了相对先前比较正常的笑。
她自认自己对东陵无锦的态度不算差,可以说也算是有礼貌了,但他没有料到,她温和的对待,对方的态度居然会十分恶劣。
东陵无锦不知为何冷笑起来,声线带着一种听不懂的冷然,“皇叔?本王只是皇上的皇叔。”
言外之意就是,她凰殇昔还不配叫他皇叔。
先前他倒是见过她,只是隔得太远,他没有清楚地见过她的长相。
如今这般近距离一看,他才发现她原来长得这么美,长得与当年龙鳞皇朝第一美人还要出落得体,美得让他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东陵梵湮为何会有种想要摧毁这张脸的冲动。
原来……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