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司马元剑指韩暮厉声喝道。
“在下内卫府统领,建威将军韩暮。”
“你便是韩暮?建威将军又怎样?内卫统领又怎样?还不是做的是我司马家的官。”司马元早就听闻韩暮的一些事迹,韩暮官职又在他之上,故而不自觉的矮了三分,但后一句完全是强词夺理,为自己壮胆了。
韩暮哈哈大笑,心中暗自叹息:这些纨绔子弟,自恃出身高贵,处处盛气凌人;原本他出现时韩暮还想低调解决了事,但倒他出言戏弄谢道韫之时,韩暮已经暗下决心要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做的是大晋的官,可不是你司马家的官,再者来说,即便是司马家的官,与你司马元何干?”
“怎地和我无干?他日我父王做了……唔……”司马元一激动差点说漏嘴。
“你父王做了什么?你说出来我听听,也许能吓到我呢。”韩暮开始哄小朋友说真话了。
“休得多言,今日卖你个人情,本人便暂时容这劳什子佛经放在这破庙几天,过几日再来拿,老和尚,你可要替我好生保管,要是谢才女的真迹被弄坏了分毫,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司马元见对方人多势众,今日吃不了好,便想开溜。
“谁允许你走了呢?你当这里是你家王府,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韩暮带着可恨的微笑的看着司马元。
司马元没想到这个韩暮还真是一根筋,自己都退让了,还往前凑。
“你待如何?”司马元蛮横劲上来了,转身以剑杵地,傲慢的看着韩暮,一副你拿我怎样的神态。
“罪行一,光天化日之下,强卖不成便欲抢夺,按大晋律例当砍去双手,念你抢夺未遂,判鞭刑三十以示惩戒。”韩暮大声道。
司马元嘿嘿冷笑,一言不发。
“罪行二,身为皇族,亵渎佛门净地,有辱皇室声名,按大晋律例当掌嘴二十以示惩戒。”韩暮毫不理会他的表情自顾大声宣布。
“罪行三,目无尊上,见官长不行见官长之礼,反威言恐吓,态度嚣张跋扈,按大晋军中律法当剜去双目,但念你与本将军初识,着臀鞭二十,以示惩戒。”
韩暮三条说完,但见那司马元一副满不在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只是不住冷笑。
周围官绅僧侣和围观小民都眼巴巴的看着韩暮,看他是否敢执行所述惩戒。
韩暮没有丝毫犹豫,进到庙内院中,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枝生满蓓蕾的红梅枝条,大踏步朝司马元走去。
众人见韩暮手执红梅一枝,便要上前惩戒司马元,而司马元早已挺着寒气森森的宝剑遥指韩暮,均倒吸一口凉气。
均想,这韩将军怕是不知道司马元的厉害,此人勇武过人,而且胆大包天,心狠手毒;在他手底下丧命的无辜小民不知多少,这韩将军不会是傻了吧。
随行的谢道韫王玉润等女也都忧形于色,唯有苏红菱斜倚车门,笑吟吟的看着场上,一丝一毫担心的表情也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