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便是记忆中前门所在的位置,马俊升伸手在墙上摸索,结果让他大吃一惊的是,从南到北他摸索了足有三十步的距离,居然全部是光溜溜的墙壁,根本没有门扇;马俊升惊骇万分,忙眯着已经适应黑暗的老眼左右逡巡,确定这里便是原本那扇墙的位置,当下上上下下敲敲打打起来,终于他敲到‘空空空’的空洞之声,很显然这道门被封死了。
他试着踹打了几下那空洞之处,脚和手都如同踢到坚石,看来此门是用极为厚实的硬木封死,打开无望了;马俊升失望之极,瘫坐在地上。
大寒天气,滴水成冰,马俊升身上汗湿几次,此时方知寒夜的威力,为了显得老当益壮,今日衣衫又穿的单薄,这是候全身如坠冰窖,冷气一丝丝的钻进骨头里,上下牙齿也开始打起战来。
马俊升知道,这样下去要被活活冻死,忽然他想到刚才那座小厅,而且里边还有被褥床榻,莫如进去对付一夜,待得天明时街面上人来人往,再叫人去府衙送信,来人解救自己不迟;当下主意打定,再次拖着马文才艰难的来到小厅门前,心中默念:“阿弥陀佛,九天神佛保佑,这门可别关了,菩萨显灵,回头去庙中给您烧香还愿,塑个金身。”
马俊升满怀希望的伸手一推,菩萨真的显灵了,那门应手而开,里边一股暖气扑来,似乎夹杂着一丝臭气;但马俊升早已无瑕顾及这一丝异状,他大喜过望,激动的老泪纵横迈步便进,然而异状陡生,只听“哐当”一声响,头顶上浇下来一盆水来,将他父子二人浇了个透湿,而且臭气熏天,闻着令人作呕。
马俊升算是反应快的,声音一响的瞬间他便缩头往旁边一跳,但是还是没能躲过这盆污水,而且倒霉的是,他斜着这么一跳的一小步,正好跳到铜盆落下的位置,铜盆虽然轻薄,但毕竟是铜制砸的他眼冒金星,脚下又踩了一个滑腻之物,“扑哧”一声摔了个嘴啃泥,嘴巴正好磕在一块软乎乎臭哄哄的物什上,顿时满嘴恶臭,原来那正是一坨臭屎。
这一下,父子二人全身被屎尿淋湿,歪在满地的污物中,求天不应,叫地不灵,欲哭无泪了。
拖着湿乎乎臭哄哄的身体,马俊升在厅内搜索干衣和被褥,然而屋内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整座屋子仿佛变成一座空荡荡的坟墓一般,身上的屎尿逐渐在寒冷中冻成冰棍,马俊升和马文才靠在墙角,蜷缩在一起,像街面上野狗一般。
马俊升的意识逐渐丧失,他忽然明白街头上那些流民是怎么死的了,记得那日他穿着轻暖的狐裘,戴着熊皮帽子,带着手下众人在城中巡游,在西大街的街角处看到数名冻僵的流民尸体,有些诧异,当时他说道:“冻毙之人定是懒惰成性,且不说劳作换来温饱,即便没有吃的,在这寒夜里也不至于冻死吧,到处是干松的野草,避风的屋角,实在不行跑上几圈路身上也要热的发烫,据本官看来,这些人不是冻死的,而是懒死的。”
手下诸人自然附和称是,当时他还得意洋洋,以为自己抛出来的是高论;今日事到临头,方才知道自己的谬误,原来真的能冻死人啊,马俊升昏迷过去。
炭火正旺,锦被松软,美人身体温润如玉,洁白馨香的身体泛出诱人的红潮,两张小脸儿红扑扑的真是可爱;内堂里春意盎然,韩暮正大卖力气挺着龙枪大加征战。
为了补偿二女的精神损失,韩暮必须要完全的表达出他的爱意,他被黄莺儿和白云儿两个浪.女勾出来的情.欲也恰于此时尽情爆发;在马俊升屎尿临身的时候,他亦将张彤云送上云端般的。
两女面条般的粘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湿漉漉的秀发贴在脸上,一脸的满足和惬意;这一夜所有的委屈和愤怒此刻都已烟消云散,化作乌有;张彤云闭着美目,伸出娇嫩的小手胡乱的伸到韩暮的脸上乱捏一气,将韩暮的俊脸变换出各种怪样儿,叹了一口长气娇滴滴的道:
“韩暮啊,你说那马大人现在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