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忙的四脚朝天,刚刚安顿下来;这边韩暮的宅子里也开始忙碌起来,韩暮趁着天色未明,着人将后院全部恢复原样,屎尿清洗干净,洒上香粉掩盖臭味,又点了熏香用炭火将厅中湿气烘焙干净;再将两道门还原成本来面目,连夜将相关物事全部丢到河中沉下,将封门的坚木劈成柴禾。
诸事既定,再去后院看看,四下里毫无异状,和昨夜之前一模一样,这才放心的吩咐大家,上床睡个回笼觉,静待余波的到来。
中午时分,马文才到底是年轻体壮,率先恢复神智,他身上的麻痹效果早已消失,语言能力业已恢复,一醒过来他就大叫起来:“有鬼呀!那宅子里有鬼,老东西害了人,那女鬼索命来了。”
众人听得不明不白,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马文才结结巴巴的将昨夜的情形说了一遍,众人听得毛骨悚然,原来马文才刚进那座小厅,迎面便有一个黑影扑面而来,接着脖子一痛便昏迷过去,等到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全身衣服都被扒的精光,被绑的跟个粽子一样。
他惊慌四顾,发现一个黑影背对他站在榻前,马文才大喊大叫,那黑影一动不动;马文才大怒,一时间污言秽语的谩骂恐吓不停,那黑影赫然回身,顿时将马文才吓了个半死:披散的长发下一张惨白的面孔,双眼翻白,鼻孔硕大,一根血红的舌头拖得老长,嘴张开之后一排参差不齐的利齿泛着青光,活脱脱一个索命厉鬼。
马文才吓得浑身打颤,睁眼看着那鬼也怕,闭眼不看更怕,正屁滚尿流之际,只听那女鬼细细的嗓音叹息般的道:“本想索了那害我性命的老东西的性命,没想到老的没来小的倒来了;也好!父债子偿,今日就那你抵命。”
马文才急忙道:“大仙饶命,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谁害了你性命你去找谁,若是需要在下帮忙的话,也许……我能帮你伸冤,只求绕我性命。”
那女鬼尖声长笑道:“害我之人,便是马俊升马太守,你可有本事帮我伸冤报仇么?”
马文才心中叫苦,老东西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报应到自己身上了,一时间找不出话语来回答,那女鬼忽然侧耳细听,道:“哈哈,那老东西也来了,且待我送你们父子一起下黄泉,教你们知道我艳艳的手段。”
说罢干枯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方白帕,在马文才脸上一抖,马文才便四肢无力,口不能言了;那女鬼解开他身上的绳索,伸手一挥烛火全灭,带着一道冷风消失在黑暗中。
马文才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偏偏神智清醒,更不知那女鬼要如何泡制自己,只得缩在被窝里闭目而待;过不多时,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那是自家爹爹的脚步声,马文才暗暗叫苦,这老东西色心不改,终于还是来了,他没想到的是,老东西掀开帘幕两声美人儿一叫便扑上来和自己亲吻,老东西的经验还蛮丰富,一条老舌头灵活无比,在自己的口中滑来滑去,吸吮不休,马文才恶心欲死,真想大喝一声:老东西,你在和你家亲儿子亲嘴呢。
但是更让他担心的事发生了,老家伙终于脱光衣服钻进来,硬的似铁的老鸟捅的马文才疼痛不已,又羞又气的他差点没昏死过去,后来老东西拖着自己跑来跑去,踢踢打打,也没搞出个玩意来,倒是被淋了一身的屎尿。
马文才心中埋怨,你忙活个什么劲儿,有女鬼索命,你能逃的了么?最后忙活个一身屎尿,死了也落不到个干净;在马文才冻得昏迷过去之前,他心里最恨的反而不是女鬼,而是他的老爹,要不是老东西害了这艳艳姑娘,怎么会有今日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