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蕙脸色苍白道:“其实能找到人读懂我之意足矣,若兰可没有要嫁入皇家之心。”
谢道韫看着众女心中感叹,女子们一日未获名分,终归不放心;即便他们知道韩暮绝对不会忘恩负义,还是会产生一些消极的情绪,当下微笑道:“彤云啊,你怎么也学人抱怨起来,韩暮昨日刚发来信件,言道不日即将来巢湖城陪你分娩,这何其不易啊;要知道他如今可是皇,大晋这么大,多少事需要去劳心劳力,我们怎么能只顾儿女情长而让他荒废基业呢?那可是关乎千万百姓的生死存亡啊。”
张彤云笑道:“这个道理我懂,韫姐,我就是想说两句出出气而已。”
谢道韫走过去抚摸着她的后背道:“韩暮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难道还有所怀疑么?本来他答应我在打下京城之后便和我们举行大婚,可是意外的是,他被各大士族推举我皇帝,这才耽误了,他的信说,既然如此便等彤云将孩子生下来之后一起举行大婚仪式,挺着肚子大婚毕竟不雅;现在他是皇帝,娶妻之事已非他个人之事,乃是朝廷大事,事事都要经过礼部大臣们的安排才行,大家都不要因为这个而埋怨他,若是我们不理解他支持他,我怕他会不愿当这个皇帝了。”
“次四大家族的代表来巢湖城和我们商议韩暮登基之事不是说的很明白么?韩暮根本不想当皇帝,但是现在大晋需要他,千万子民需要他,我们要识大体,懂进退才行。”
众女默然不语,均觉谢道韫见识胸襟均高人一等,若说没名分,谢道韫堂堂大晋第一才女,如今也怀了韩家骨肉,不也是忍受着无处不在的流言蜚语么。
“韫姐,我错了。”张彤云将脸蛋埋在谢道韫的手里,脸一片湿漉漉的热泪。
苏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也知道韩暮现在是皇了,可不是以前那个想见便能见,甚至还能数落几句的小使大人了,看来自己的姻缘终归化为影,不禁黯然神伤。
“苏妹妹,你的事我们确实不能做主,如今皇纳妃子可不是我们几个能说了算的,他自己的意思和大臣们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姐妹当然希望你能加入,能多一个奇女子约束他野马一般的心,也不是坏事,我看你还是和我们住在此处,最多一个月,彤云临产之时,咱家的皇必会来此,到时候我会禀告他此事,如何取舍只有他自己来定夺了。”谢道韫微笑道。
苏蕙脸羞得不行,搞得好像自己巴巴的跑来硬是死皮赖脸要嫁给韩暮似地,都怪自己发个什么誓言,将自己束缚在其中不能自拔,也怪韩暮这家伙,干嘛要将这个谜底揭开,让自己没有退路。
姜夫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笑道:“那便按照谢小姐的吩咐便是,反正咱们现在身无分文,想走也走不了。”姜夫人事故女子,她知道凭着苏蕙的才貌,韩暮哪有不同意之理,不吃荤腥的猫世间有么?不吃屎的狗世间有么?
谢道韫笑道:“姜夫人,我已命人将十万钱送达驿馆交于姜大人之手,吃穿用度。车马仆役均已经准备好,在城西一件跨院已经打扫干净,姜夫人回头便可搬到那去住;适才姜大人已经答应林俊杰将军在北府军校中任职,您没事可过来额我们打打麻将牌,到了此处便什么都无需担心了。”
姜夫人咯咯笑道:“多谢小姐了,麻将我很喜欢打,说起来都**个月没碰了。”
谢道韫抿嘴一笑吩咐道:“小蛮儿,去整理桌子,咱们陪姜夫人码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