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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记，刘市长的电话。”赵茗荃进来后，王铁生很客气地道。

赵茗荃拿起电话，王铁生就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并在出去时把门也顺手轻轻带上。

赵茗荃道：“刘市长，你好，我是小赵。”

没有废话，刘大生问道：“小赵，是怎么回事儿？”

沉了沉，赵茗荃道：“刘市长，这是王家人诬陷。”

刘大生问道：“当时没人吗？”

赵茗荃道：“有四五个人，但据公安局的同志说他们都给王长生作证，指认是卫明华打了王长生。”

王海林要干什么？刘大生相信赵茗荃，实际上，他也不全是因为相信赵茗荃。

如果仅仅是王长生和赵茗荃的司机发生了这个冲突，那么，他对王海林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意见，问题是还有潘耀明的儿子潘磊也因为卫明华进了医院。

不说别的，即便王海林真的占尽了理，在这种情况下和赵茗荃对上，刘大生都是极其不满的。

何况，王海林还是在报案之后才跟他通气的。

加之赵茗荃和王海林，刘大生本能地更相信赵茗荃，所以，他自然一屁股坐到了赵茗荃这边。

刘大生道：“小赵，需要我过去吗？”

赵茗荃道：“谢谢刘市长，这件事很清楚，公安局应该很容易查清的，我们应该能够解决。”

挂断电话后，刘大生沉思不语。

升任副市长后，他才知道市委市政府里原来有那么多人对红星公社有不同意见，而在这个问题上，市委书记陈光然的态度很是模糊。

风起于青萍之末，这件事预示着什么？

当了副市长，刘大生的眼光也不一样了，他知道他参与这件事中去不合适，非常不合适。

不管这件事的起因多么单纯，可到了现在，注定就不会单纯了。

他挂断王海林的电话已经表明了态度，现在就看王海林怎么做了。是人是鬼，试试就清楚了。

――――

拿着电话，听完王铁生讲述了刘大生和赵茗荃的通话内容，王海林沉思不语。

事情已经完全偏离了当初的想法。

这一刻，王海林已经意识到，他和刘大生的关系如何就在一念之间了。

退，和刘大生的关系还能维持；不退，那就跟刘大生彻底掰了。

到现在，这件事的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立场，是大局观。

可是，就算是退，今后也可能被刘大生打入另册了。

许久，王海林问道：“铁生，你看呢？”

王铁生道：“刘大生那个人太一本正，这种人很喜欢大义灭亲的，我不喜欢。”

对王海林，王铁生的这个理由重要，但不是很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他并不看好刘大生。正如王铁生说的，刘大生做人太一本正，而这种人在官场上是不容易走的太远的。

他之所以一直跟着刘大生，既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门路，也是因为在官场上，像吕布那种人是极不受待见的。

牙一咬，心一横，王海林问道：“铁生，肯定没有什么疏漏吗？”

王铁生道：“只要不捅破天，那就绝没有问题。”

王铁生所说的“天”指的是市里，而市里，潘耀明后面的人自然会使劲。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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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茗荃陪着卫明华坐在拘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