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点点头,山寨真是喜事一桩接着一桩,这场战斗不光是缴获多少,更重要的是挫败了官军,让梁山的气势为之一振!
那边黄安从石碣村跑了出来,也不敢走大路,只能走小路。
幸亏的是路上遇到了骑马的路人,那路人也好心,将他送到了济州府。
“大人,那梁山贼寇极为了得!卑职刚到梁山,就被他们偷袭了,卑职杀了几个贼人后跑了出来,请大人派军马剿杀这梁山贼寇!”黄安忙不迭的对着迎出来的府尹道,言语中只是推脱自己的责任。
府尹脸色苍白,再派?再派轮不到自己派了。
府尹暗自叫苦,将太师府的干办请来道:“如今这些人都上了梁山,梁山有水泊八百里作为屏障。团练使黄安并本府捕盗官等人带三千军马去,尚且余者了了,恐怕不是大批官军来攻打极难获胜,怎生是好?”
府尹也没了注意,只得看向干办。
干办受了府尹的银钱,酒水,也不好拒绝,只得出主意道:“府尹不妨写封书信告知于太师,太师定会派官军来捉拿梁山贼寇!”
府尹点点了头,回到了室内,拿来笔墨纸砚,正准备书写。
却说吴用当日写了给萧让和金大坚的书信,金大坚虽然认识吴用,但是终究不是深交,只是打听了打听,给吴用回了一封信作罢。
萧让却在心中看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吴用既然上了梁山,这宋江又是梁山寨主宋清的哥哥,加上他又甚有名望,不可不救。
幸亏的是萧让也算是个文人,因此在济州城中也认识几个人。接连找了几个人,终于找到了州判彭慨头上,萧让也不吝啬,直接送出了纹银百两。
州判收了钱财自然不能不干事,彭慨先是找上了何涛,因为正是何涛主使此案,奈何何涛油盐不进,何涛直接道:“彭大人,非是小人不给大人面子,只是这件事是由府尹大人督办的,万万不可放了此人呐!”
州判也犯不上为了二十两银子再去找府尹,但是萧让又连番送了两百两,州判这才松口。
府尹刚进了室内,州判彭慨就走了过来道:“大人,听说大人新捉了个犯人叫宋江,他和小人有旧……”
没等州判说完,府尹直接把笔扔在了他脸上,道:“有旧?他和晁盖那帮贼人也有旧!莫不是你和那帮贼人也是一伙的?”
做官讲究养气,平日里府尹都是心平气和,哪见过府尹发这么大的火气。
府尹不依不饶道:“莫说宋江有罪,便是无罪我也要赐他一个流放远恶军州!”
州判忙不迭的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了!”心中却道:你抓不到黄泥岗的贼人,却将这番气发到我身上,却是那般道理?活该你这厮要被罢官,我看你还有几天蹦跶。
府尹给太师写完书信,又给昔日里的同窗好友连连休书几封,只希望这帮人能在关键时候拉自己一把。
府尹派人送去不提,第二日晌午,有承局来报道:“大人,东门迎官亭上有新官到来,小人特来禀报。”
府尹不疑有他,慌忙上马,来到东门迎官亭外,那新官已经在庭外等候。
两人相见,那新官取出中书省更替文书交予府尹,府尹看罢,原来是从京城新来更换自己的官员。但是无可奈何,府尹急忙将新官迎进了城中,将钱粮,牌印交接完毕后,为新任的府尹大摆筵席,接风洗尘。
席间自然免不了备说梁山贼寇杀死官军一节,新任府尹贾钧大惊失色,心道:我还以为太师抬举我,这济州是个好地方,却没料想是如此地面,这般府分!又损了三千将士,城中没有精兵强将,如何收捕这帮强人?若是他们来城中借粮却曾生奈何?
次日原府尹收拾衣物行李,自会东京听罪,不在话下。
却说新任的府尹一边申承书中书省,言明梁山贼寇的厉害;一边收买兵马,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囤积粮草,准备收捕这帮草寇。不光如此,还广派哨探,调查梁山的情况!另一边还行书济州治下的各县,尤其是离着梁山最近的郓城县,命各县守御本境,防备梁山人马。
这新任的府尹这般行事却是已经不错了,这天下午,有佐吏拿着行文来报道:“大人,这是这段时间要发配的犯人。”
府尹粗略的看了看,自己大多都不认识,萧规曹随罢了,也没反驳,在上面画了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