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无力地闭上了眼,她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恶魔?
“少爷,有个姓卓的女人打您的电话,说要跟您见面。”佣人捧着一部电话走来,那是郁靳责的私人手机,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并不多。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个号码给卓凌晚。
他没有接电话,只道:“问她在哪里,把她接过来。”
保镖领命而去,郁靳责来看何雅,对向来吩咐:“把她和孩子带到隔间去。”
向来走过来,将她推向隔间,奶妈过来抱起孩子,也走了进去。
卓凌晚很快到来,因为他的住所离医院本来就近。在看到郁靳责的那一刻,她的心里闪出无尽的恨意,急步走来,虽然身体虚弱,每走一步都在泛晕,但她还是咬紧了牙支撑着自己。
她一眼看到了台上的那把刀,想也不想就伸手取过,直接朝郁靳责刺了过来:“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把他还给我!”
这突然的变故将从隔壁退回来的向来吓得不轻,跑过来就要抬掌砍人。郁靳责快一步掐住卓凌晚的腕,将她手里的刀夺了过去。卓凌晚的身体虚弱得很,哪里会是郁靳责的对手,那么轻易地被他制服!
“怎么?还想杀我?”他冷冷地问,却抬手示意向来退下去。
卓凌晚的头一窜,压了过去,咬在了郁靳责的肩膀上。她用了全力,但终究身体虚弱,根本不可能对郁靳责造成制命伤害。只几分钟,她就气喘吁吁,郁靳责轻轻一拉,她就瘫在了地板上。
“在找我报仇之前,应该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郁靳责不客气地出声,冷眼看着瘫在地板上的卓凌晚,但眸色却并不似看何雅时那般无情。
卓凌晚趴在地上用力喘息,像一只随时都会死去的兽。她闭了眼,脸上显露出一片痛楚:“郁靳责,那是我的孩子啊······如果不是你,医生是不可能强行要我引产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你怎么可以······”
孩子在她肚子里留了八个月,早就产生了深深的感情,她到现在都不敢承认孩子已经离她而去的事实。
“你们的恩怨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拉着我的孩子做牺牲品,为什么?”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和郁靳责对抗,只是对于十月的内疚和疼痛,逼得她非要来找郁靳责,非要做点什么!
郁靳责的眸色淡了下去,看着地上的卓凌晚,甚至弯身下去要扶她。向来看出了郁靳责的意图,主动将卓凌晚拉了起来。郁靳责的臂伸过去,环上了卓凌晚的腰,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唇落在她的耳边:“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很多。”
“不要,不要,我只要十月,我只要十月。”卓凌晚无法从他的怀抱离开,只能无力地哭泣。她边哭边摇头,失掉一个十月,再多的孩子都不能弥补。
仅一室之隔,何雅清楚地听到卓凌晚的哭声和话语,转头看向睡在奶妈怀里的十月,胸口直接给豁出了一个血孔,尖锐地疼痛。
孩子就在眼前,她只要喊一声,卓凌晚就会知道。可是,她却根本没有这样的勇气,因为若发一声喊,迟迟的命也会搭上。
迟迟对郁靳弈不再有威胁性,对郁靳责也就失去了作用,他要怎样对她都可能!她用力咬紧了自己的唇,只由着气流在胸中乱涌,一个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眼泪,终是止不住,叭叭地打在地板上。
卓凌晚发泄了一通,终究因为高烧未退又跑了这么远的路,再加上刚刚的一番激动,早就没有了力气,整个人几乎昏迷在郁靳责的身上。郁靳责就那样抱着她,两个人贴得极紧极紧,他的唇一直沾着她的发,满足地吸食着她的发香。
卓凌晚这个女人,相当有吸引力。她只是这样软软地落在他身上,就将他的原始**给勾了出来。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健康快乐的她在郁靳弈面前展露女人的妩媚时,该有怎样的惑人!
他并非没有男性功能,当年只是为了设计郁靳弈而假装这样说,那个所谓的检查结果也是假的。
“要不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给你孩子,你留在我身边?”他低低地轻语,对卓凌晚的态度就是不一样。他对卓凌晚做过特别的调查,知道她还是曲子桓的妻子时,便委屈求全,一心对曲子桓好,不管曲子桓有多冷淡都不改变心思。曲子桓移情别恋后,她才投入郁靳弈的怀抱,几次和他交锋,都无时不护着郁靳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