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一起生活吧,让我好好照顾你!”
郁靳弈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
“怎么?你不想了吗?还是你真的已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他的沉默让卓凌晚不安,急急问了出来。
“我······”
“如果你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我该怎么办?郁靳弈,我欠你那么多,我该用什么来尝还你啊。”卓凌晚说着,又哭了起来。她的情绪极不稳定。
郁靳弈有些哭笑不得地将她往怀里揽:“碰上你一个,已经够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哪里还有心情去看别的女人。”
卓凌晚圈上了他的腰,双臂撑得满满的,却还是在哭。
“对不起,郁靳弈,对不起。对不起,我爸爸害死了你妈妈,对不起,我都知道了,你一直都在帮我,甚至为了我要把那些照片拦截下来,我爸爸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方洛南推下去的!对不起,郁靳弈,我让你吃了这么多苦,让你背负了不该背负的责任,对不起!”
郁靳弈没有回应,只是抱着她,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经历了太多太多,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感情,一个动作,就足以说明一切。
“郁靳弈,对于你母亲的死,我一定要给你一个说法。”卓凌晚哭完,抹干了眼泪开口。
郁靳弈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有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因为我母亲的死,又要离开我自我惩罚吧。我母亲的死是你父亲的错,但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我更加要给你一个说法。”卓凌晚亮闪着一对眼睛,很认真,“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一直跟在你身边,永远都不分开,代替你母亲照顾你,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凌晚!”郁靳弈被感动到,将她狠搂在怀里,“我接受你的说法。”
“那我们等下去哪儿?”
“先去拍全家福,然后蜜月旅行,最后举行婚礼。”
“好像都反了。”
“反了就反了。”
“······”
番外之曲子桓加韩湘儿篇。
做男人,一定要正直,顶天立地。
这是奶奶在领着他捡破烂的时候教给他的大道理。他一直记着,学写的第一个字就是正。
他一直做得很好,十二岁的时候以典型生的身份被老师拉了出来,站在了卓成商的面前。从那天起,他就以太子陪读的身份呆在了卓凌远身边。
第一次见到卓凌远,就觉得他很漂亮,白皙的面皮,大大的眼睛,粉嫩嫩的嘴,就像一副画。他觉得,卓凌远要是个女孩,一定会惊为天人。
卓凌远的生活习惯和他的外貌一样惊人,却是反着来的。他打架,逃课,早恋,凡是和叛逆相关的事情,他都做。
曲子桓一直想不通的一件事就是,他怎么会看不出卓凌远和卓凌晚之间的区别。
卓凌晚安静,懂事,凡事不争不抢,对大人唯命是从。
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即使卓成商和余文致一再强调所谓的卓凌远做了许多整型手术才变成卓凌晚的样子,但只要有心,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他缺的就是心。
在和卓凌晚结婚的三年里,他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愤怒和怨怼,再不曾投半眼在她身上。他甚至把自己关在房里呕吐了大半个晚上,亲密兄弟变成了妻子,会和他同床共枕一辈子,这事他想来就觉得胃里阵阵翻滚。
那三年,他连卓凌晚长什么样都没有记清楚。
曲子桓捂上了脸,疲惫地将自己压在了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他才从医院回来,卓凌晚跟他说,即使郁靳弈死了,她也只会爱他。
换句话说,即使他曲子桓活着,她也不会看半眼!
曲子桓咧嘴笑了起来:“报应,报应啊。”
“先生,您的手机响了。”旁边陪酒的女孩推了推他。他眯着眼睛,将手机放在了耳朵上,连看是谁都懒得。
“告诉你个好消息,郁靳弈快要死了的消息是假的。方洛南怕卓凌晚不会跟他回去,所以逼着检验科的一个医生做了假,刚刚警察打电话过来,说查出来了。”是矍冰雪的声音。
“好啊。”仿佛听着无关紧要的人的话,他随意地答了一声。
“我看到卓凌晚和郁靳弈两着他们的孩子去拍全家福了,在终生爱,红杏北路那间,最大的······”
曲子桓挂断了电话,矍冰雪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先生,您要去哪儿?”陪酒的小姐问。
他甩过几张票子,随意地塞在了女孩的身上,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