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刺杀了襄国公主,只要此事尽快结案,不牵连无辜,众人不被落罪,人都死了,也没人替襄国公主追究,就不了了之吧!
孙天一被交好的侍卫兄弟拉着,不再说一句话,只是望着夏侯七夕的尸体,满目悲怆,脸上还挂着已经干涸的泪痕。
忽然,孙天一挣开兄弟,爬到轩辕长倾面前,痛声道“王爷,碧倩虽经常遭受公主毒打,却对公主忠心至极,不可能刺杀公主!此事疑点颇多,不能妄下定论!”
“你是在质疑本王吗?”轩辕长倾凝沉的声音,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属下……不敢。”孙天一颓然垂下头。
“奴婢没有刺杀公主啊!王爷,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公主不是我杀的!”碧倩哭到声音沙哑,不断在外面挣扎哭喊,压着她的侍卫硬是将她拽了出去。
“公主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的……冤枉的……”碧倩凄厉的哭声,直催人心,声音渐渐细弱,只剩呜咽的呻吟。
竟是被人捂住了嘴,狠狠痛打。
轩辕长倾睨向夏侯云歌,她一直面容冷淡,没有纹丝涟漪起伏,好像失去所有知觉的木偶,眼见着别人为她顶罪,连最起码的怜悯之心都没有。
轩辕长倾黑眸微眯,低声在夏侯云歌耳边说,“我又一次清楚的认识了你。”
夏侯云歌不说话,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眼前,好像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轩辕长倾嗤讽一声,“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夏侯云歌微微抬头,依旧看着眼前,仍是毫无反应的冷漠。
轩辕长倾摔袖冷哼一声,再不与夏侯云歌说话,命人将夏侯七夕尸体收敛入棺,在正厅设立灵堂,供人前来吊唁。
轩辕景宏听说这个噩耗,天色未亮沐雨前来,连早朝都暂时搁置。他在灵堂前深表痛心地说了一句。
“我大越国,失了一位才德兼备的公主啊!”
说着,轩辕景宏红了眼圈,众人的哭声更加悲恸欲绝。轩辕景宏深有感触,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赶紧有人劝皇上节哀。
皇帝亲自莅临,还为夏侯七夕落了眼泪,是给了夏侯七夕莫大殊荣。
人已死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一切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轩辕长倾偏要拉着夏侯云歌到灵堂前,让夏侯云歌为夏侯七夕焚烧纸钱哭丧守灵。
夏侯云歌脊背笔直地站在灵堂前,耳边又传来轩辕长倾阴恻恻的声音。
“你这女人,真是冷血心肠!”
夏侯云歌不言不语,对轩辕长倾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感情?哪怕有一点点,也不是现在这种冷漠绝情的样子!”轩辕长倾低喝一声。
夏侯云歌依旧毫无反应,突兀地站在一众跪地哭丧的众人之中。
“夏侯云歌!你对你的同宗姐妹都如此绝情狠心!”轩辕长倾咬牙,在她耳边狠声道。
夏侯云歌袖中的手,微微抓成拳。
她终于有了些微反应,只是唇角微勾的嗤笑一声。
他和她同是冷血绝情之人,他又何必做戏呢。
轩辕长倾被她唇边的讥讽激怒,在她耳边咬牙喝道,“你和夏侯七夕本就是死敌,易遭人怀疑!杀人之罪,岂能含糊过关!誓必被人借题发挥,依法严正!”
夏侯云歌无谓仰头,人就是她杀的!反正轩辕长倾想将她推向死路,如此不是正合他心意。
轩辕长倾被她倔强的样子,彻底激怒,恼喝一声,拂袖离去。
“如果你想死你,你就这样站着别动!”
轩辕景宏在一旁掩嘴轻咳一声,转身也出了灵堂。
没想到,刚刚走出门的轩辕长倾又折返回来,一把拽住夏侯云歌的手腕,将她从灵堂内拽了出来,力道之大,捏得她手腕生疼。她却没有挣扎,任由被他拽着。
轩辕景宏看着轩辕长倾,不由叹息一声。这还是原先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轩辕长倾吗?
自从轩辕景宏入了襄国公主府,只看到夏侯云歌一人在,便知道计划失败了。
正所谓捉奸捉双,拿贼拿脏。
只要上官麟越和夏侯云歌不是一起被抓,那么上官麟越的罪名,只有私自回京这一条。何况,上官麟越实在狡猾,多日未曾抓住他丝毫踪迹。只能从种种迹象表明,上官麟越确实回了京城,却没有任何证据给上官麟越定罪。只是抓住上官麟越的坐骑,又不能表明什么,同品种的汗血宝马,不只一匹。
设局诸日,最后就因轩辕长倾心软不忍,满盘皆输。
如今已打草惊蛇,再想抓住上官麟越就更难了。
若上官麟越知难而退,乖乖回到前线去,不再逗留皇城,此事也可当作从未发生。至于上官麟越是否倒戈祁梓墨,只能待找到力证再做打算。
就在此时,灵堂内炸响一片惊恐的刺耳尖叫声。
“啊————”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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