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众人点了点头。

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慕凤歌此番大出风头，宴会上不少青年才俊，纷纷向她投来倾慕的目光。

墨影溪公开追求慕凤歌的事情，这些皇子王孙、青年才俊早有耳闻，虽然不敢有过激的追求举动，但那火辣的目光，却像是田野上的苍耳一样，黏在了慕凤歌的身上，扯都扯不掉。

看到自己倾心的女子，这么受人欢迎，帝夜煌自豪的同时，又有些不是滋味。

帝夜煌在慕凤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场上的青年才俊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慕凤歌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微微上挑的眼角如同凤凰的尾羽一般俏丽，纤长的睫毛抬起来，漏下几率灯火的微光，洒落在白净的脸上。

她的唇边缓缓地荡漾开一抹笑容，如同高悬在天边的月晕一般美丽，又如同江南的烟雨一样朦胧，卸下了一身高傲的她，更令人怦然心动。

然而她如水一般的柔情，却绕在帝夜煌身旁。

那些青年才俊们，顿时眼神黯淡了下来。

他们乃是腐草之荧光，又岂敢跟帝夜煌这样的日月争辉？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啊！

皇帝四十大寿的这一天，又是设宴、又是比试，皇帝早就累了。

比试结果出来之后，皇帝便以疲乏为理由，在宫人的搀扶下率先离开了万寿宫。

皇帝一走，朝臣们自然也就各自散了。

慕凤歌和帝夜煌朝宫门口走去，一个负责洒扫的宫女从她身旁经过的时候，悄悄给她递了一张纸条。

慕凤歌默默地将纸条拽在了手心，一言不发。

出了宫门，来到一处有光亮的地方后，她展开了手中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我会亲手杀了她，为你报仇。

这是宋世林的笔迹，原主与宋世林青梅竹马长大，慕凤歌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自然认得这笔迹。

杀了她？

哪个她？

澹台含烟？

慕凤歌的唇边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摇了摇头。

他这次命悬一线，对“歌儿”绝望之后，倒是彻底地恨上了澹台含烟。

宋世林这人最是自私，他怎么不好好想想，万事有因才有果，若是没有他为了权势勾搭长公主种下的因，又怎会导致原主惨死的果？

原主之所以会死，直接原因是澹台含烟，但是根本原因却是宋世林。

帝夜煌见她笑得苍凉，不由得问道：“不开心？”

“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慕凤歌摇了摇头，“有时候觉得命运无常，有时候又觉得性格使然。”

“丫头，这可不像你，我认识的你，永远桀骜不驯、潇洒不羁、向着自由和快乐勇敢奔跑。”

帝夜煌见不得她蹙眉的样子，恨不得化作一缕清风，抚平她内心的浮躁与难受，给她带来心灵上的慰藉。

“那是一种人生态度，不管日子好或者差，总得今朝有酒今朝醉啊！珍惜当下，未来才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