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凤歌将自己的真元灌注在了声音中,一开口,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她喊冤的声音。
澹台疏瑀顿时愣住了,该喊冤的是他不是么?
为什么这一切脱离了他的计划?
“吱呀——!”
衙门厚重的红漆大门被打开了,师爷走了出来,看了看外面热闹的人群,高声问道:“衙门口是何人在喊冤呐?”
“民女慕凤歌,状告当朝恭顺王爷散播流言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严重损害了我的名誉权,请青天老爷替我伸冤,将罪犯绳之以法!”慕凤歌一本正经、一字一句地说道!
全场一片哗然,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澹台疏瑀。
“你撒谎!”澹台疏瑀不假思索地开口反驳,“明明是你偷窃财物在先!”
“师爷,你看,他到现在还在散播流言毁谤我,可见我并没有冤枉他!”慕凤歌摇了摇头,“状纸我早已送到了衙门,不知师爷看过了没有!”
“我已经看过了!”师爷点了点头。
这时候,人群中走出了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男人朝墨影溪和澹台疏瑀行了个礼,又朝慕凤歌作了个揖,这才说道:“慕大人,在下北冥,奉太子殿下之命,成为你这场官司的状师。”
“有劳北先生了!”慕凤歌非常认真地回了一个礼。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当不得慕大人如此大礼!”北冥朝她点了点头,神色很冷。
北冥是一个非常严谨的状师,平时不苟言笑,给人一种非常高冷的感觉,事实上,他只是孤傲犀利惯了,不擅长与人打交道。
澹台疏瑀狠狠地瞪了慕凤歌一眼,愤愤不平地说道:“你竟敢状告本王毁谤你,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就算没有,我也敢状告你!”慕凤歌朝他微微一笑,笑容艳若桃李,其叶蓁蓁,其华灼灼。
澹台疏瑀恨不得撕了她那张笑脸,可惜公堂门口、大庭广众之下,别说他打不过慕凤歌了,就算打得过也不宜这么做!
京城府尹很快来到了公堂上,衙役们候在两边,手握着木棍击打在地上:“威武……”
一行人走进了大堂,师爷吩咐仆从端来了两把椅子,伺候帝夜煌与墨影溪坐下。
墨影溪是当朝太子,他们自然不敢得罪。
至于帝夜煌,此人气场太强,师爷搞不清楚他是什么身份,但是出于对危险的感知,师爷决定坚决不去得罪他。
“堂下何人啊?”京城府尹红珏拍了拍惊堂木,板着脸问道。
“民女慕凤歌!”
“本王乃是皇上亲封的郡王恭顺王!”澹台疏瑀没好气地说道。
“慕凤歌,你竟敢状告当朝郡王,你可知罪?”红珏脸色很冷,怒目圆瞪!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民女何罪之有?”慕凤歌挑了挑眉。
红珏轻哼一声,拿起状纸看了几眼,冷笑着说道:“北冥先生不愧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状师,这状纸倒是写的漂亮。本官问你,你状告当朝郡王,可有证据?”
“当然有证据!物证现在还留着!”北冥站出来说道,“四五日之前,我的当事人便受到了恭顺王爷的毁谤,恭顺王爷命人到处在街上张贴告示,污蔑我的当事人偷窃了他和京城某些官员的财物!”
“红大人,这就是证据!”北冥从怀里掏出几张撕下来的告示,呈到了一旁的衙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