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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伺候副城主于你而言是一种侮辱？你是不是不想在雪灵城待下去了？既然你每天都活在生不如死的侮辱当中，不如早点走！”慕凤歌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我……”那个女弟子支吾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整个雪灵城的弟子们，那是被慕凤歌整的服服帖帖，原本的雪灵城副城主倒是想出来说几句话，奈何他现在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了。

只怕他一开口，就被慕凤歌给噎得够呛。

一旁的卫羽岚默默地叹了口气，心情十分复杂。

当慕凤歌说“士可杀不可辱”的时候，他的心中闪过了一丝窃喜。

是否，在她的心中，自己与别人是不同的？

是否，那一.夜自己为她倾心之时，她的心湖中也留下了自己的照影？

卫羽岚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子，他以前在雪灵城的时候，因为才学过人又受到太上大长老的器重，追求者遍布整个青冥大陆。

追求他的女子有的热情如暗夜里的篝火、有的温柔如春风里丝丝缕缕的飞絮、有的清新如雨后绽放的荷花……

不管类型如何，她们莫不是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希望与他邂逅在自己最美丽的时刻，让他深深地记住自己。

可是慕凤歌根本不在乎自己对她的看法，她只要活得潇洒肆意就好。

她不会故作温柔，也不会欲拒还迎，她真实地表达着自己的内心，无所畏惧。

世界是个大染缸，滴入染缸中的水都会变得浑浊。

可她不是水，她是水银，在染缸中滚一圈之后，本质依然干净。

的确，她狡黠、无赖、耍心机……有着在外人眼中所不齿的一切缺点，可是这份表露在外的缺点，在他的眼中却显得那么可贵！

每个人都会有丑陋的一面，正派中人喜欢欲掩弥彰，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活得很累，明明被内心的欲.望支配，偏偏还要做出一副不齿这些“欲.望”的样子。

可是慕凤歌对这个世界表现的很直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作弄人，就要作弄得痛痛快快、酣畅淋漓！把一切都摊开，摆在阳光底下！

正道中人谓之无耻，真性情的人谓之真实！

卫羽岚欣赏这份真实和洒脱，他羡慕她敢作敢为的勇气，欣赏她嚣张、无耻等一系列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