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围观的百姓们也有不少眼中露出了怀疑忌惮之色，也看着就相信了冯老爷不过脑子的随意指责和谩骂。

其中也不无冯少爷现在的形象太惨不忍睹，人们下意识地同情弱者的因素在。

便是步妖妖见了冯少爷那张脸，都恨不得自戳双目，实在是太……一言难尽了。

本来脸上起红疹就挺难看的，偏偏冯少爷不知道搞得什么幺蛾子又弄出一脸的红包，一个个红疙瘩有大有密，左右脸上都有，几乎密密麻麻的占据了大半张脸，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估计都得做恶梦。

便是没这毛病的人，见了这么一张脸，也得被膈应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隔夜饭都得被吐出来。

尤其这位的脸不但满是红包疹子，还生生肿了一圈，更惨不忍睹了。

何掌柜起初还想着想办法尽量大而化小，私下协商把事情给解决了，冯老爷态度太过强横不讲理，劈头盖脸的就是不问青红皂白的一顿骂，也让他心中不快，可见了冯少爷的脸以后，也不由地同情起来了。

双方朝的面红耳赤，外头的人也议论纷纷，场面混乱得根本没眼看，何掌柜等到冯老爷骂了一通稍作休息时才开口道：“冯少爷的脸究竟是不是因用了我们方草堂开的药膏所致还无法确定，冯老爷总得给我们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吧？如果可以，能否先让我们药堂的大夫帮着冯少爷看看脸？”

不等冯老爷说话，冯少爷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边捂着半边脸不让人看，一边气得大骂：“还看！？上次看给我弄成了这幅德行，你们还想怎么看？让我彻底破了相你们才甘心吗！？”

何掌柜耐心地说道：“只是了解一下冯少爷你脸上的疹子情况，不会对你做什么，要是发现确实是我们药堂给开的方子和药有问题，我保证一定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绝无二话。”

末了，知道冯家人现在对他们方草堂半点没有信任，也特意补充道：“如果你们实在信不过我们药堂的大夫，也大可以再去其他医馆或药堂请来几个人一同诊脉，我们总不至于当着许多人的面弄虚作假吧？”

外头围观的百姓当中也有人冲里头喊道：“何掌柜说的也有道理！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也不能光听你们片面之词对吧？”

“没错，以前方草堂的几位大夫也没见给人开错了药弄出什么事来，怎么这会就闹得这么严重，以后咱们说不得也要来方草堂看病，到底是不是开错了药也得让我们了解清楚啊！”

“可不是，万一怪错了好人也不好！”

“要真是方草堂的大夫害得这位少爷的脸……便是我们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毕竟，他们当中也有不少人有个头疼脑热了要来方草堂看病，谁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倒霉事会不会就被他们给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