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然突破！”

“那便好，却不枉费我的醉生梦死。”

“呵呵。”

“卷帘是我的一枚棋子，他从未受西方佛教所污，但是我这一步却是失算了。”

“你贬他，则是想救他，却想不到他终归还是忍受不了磨难而意志尽毁投入西天？”

“对。”

“天篷也一样？”

“是，若是没你出现，我这一局已经完全输了。”

“其实，他们都是可怜人，你这一局很臭。”

“也许吧，但是我却不得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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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昊走了，正如他忽然而至，忽然而离。

白晶晶走了，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信上写着几个字。

“仙妖有别，但，若君有心寻我，我自在君能寻处等待，若君无心找我，那我便徘徊岁月中，直至劫难将至。”

每一个妖都会度过妖劫，度过妖劫为大妖，若度不过则烟消云散仿佛不曾存在。

王晨知道白晶晶为何离去，绝对是张天昊与白晶晶说了什么诸如仙妖有别的这种话。

但，王晨毕竟不是仙，他只是一个懂剑的剑客，在看完那封信以后，王晨默默看着卷帘。

“卷帘，我出去几日，这里一切交付于你。”

“嗯，你且去。”卷帘点点头，他始终无法忘却张天昊离去时候对他说的那一句话。

张天昊眼神淡然。

“卷帘，虽然你打破吾琉璃盏，但不代表这便是惩罚，你可懂？有些东西，磐涅而后生，受劫而炼就不死心，只要心志坚忍，一切便不受任何东西所蛊惑，苦了你了。”

然后，卷帘懂了。

然后，卷帘忽然眼眶湿了。

他的憎恨，他的愤怒，他对天庭的控诉忽然全部烟消云散了。

他目送张天昊慢慢离开。

张天昊的确是一位伟大的帝王，而且拥有无比的雄心……

他身居高位，却已然若同傀儡，已经身不由己了！

天空再次下起了小雨……

他闭上眼睛。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