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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汐给穆安然按摩了一会，穆安然问，“小汐，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穆小汐愣住，这是长这么大以来，穆安然第一次问她过得怎么样，其实他都能猜到她的生活的，眼眶有些湿润，但她还是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爸，我很好，您自己注意自己的身体就好。”

穆安然吃力地睁开眼睛，他想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可惜，那只手伸到半空中无力地缩了回来。

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看来他将不久人世。

“小汐，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很没用？”穆安然问。

穆小汐更是愣住，紧张道，“爸，您别这么说。”

穆安然吃力一笑，“我是忒没用的，你不用安慰我了，还是可依会说实话。”

穆可依说了什么刺激爸爸的话了吗？这个穆可依实在是太过分了，枉爸爸对她那么好。

“爸，姐姐也只是说说而已。”

穆安然吃力地看着她，“小汐，改天爸爸不在了，你就一个人生活吧，过你想要的生活，你现在也长大了。”

心蓦地一抽。

穆小汐着急道，“爸，我不允许您这么说。”

“我知道你这些年来受尽了委屈，我也是心痛的，只是，我无能为力，小汐，我只能说让你在这个家待下去，活下去，其它的，我真的没有办法给你。”

原来，他也是会心疼她的，她以为——

穆小汐眼眶一酸，吸了吸鼻子，“爸，我知道了。”

“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轰——

穆小汐瞪大瞳孔。

爸爸在说什么？

难道说穆可依一直骂她说是野，种，她真的是野，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