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之前在咱们荡剑宗,也算得上是出色的弟子,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你历练归来,在山门外他还曾挑战过你的吧?
啧啧,若论剑术造诣,他可不比你低呢!可接下来呢?那年的宗门论剑他输给了王维赫,又招惹到了宗主的女儿田欣儿,一怒之下离开咱们荡剑宗,却去了悯苍派,可见这人十分冲动,而且心志不坚。”
“若因此断定他不是好人,却也太过片面。”韩秋潭微微摇头,不屑说道:“至于外貌变成什么模样,我才不在乎!我只知道当年蛮人南下,他曾跟我并肩作战,共经生死!而且曾立下大功,救了几万北地边军!若这样的人都被说成心怀不轨,那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正人君子!”
“咳咳,咱们不管他是不是好人,他杀了宗主次子这一点总没有错。”七长老不死心说道。
“那田青阁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人!”韩秋潭开口道:“记得两年前曾有一女子在大剑坪住了一段时间,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原是林州的一名捕快,为了查案子才来到的北地,从她口中可是听说咱们宗主的次子田青阁,曾在林州大开杀戒,将一大户人家百十号人全部杀死!
这样心狠手辣,滥杀无辜之人,杀了也就杀了!
而且,我听王维赫说,这白冷泽似乎就来自林州的一个小地方,莫不是当年田青阁曾杀了他的什么亲人,他特地来复仇的?
若真如此,这位白师弟能做到愁人在侧,却强忍仇恨蛰伏两年不出手,一出手便堂堂正正击败他,可谓石破天惊,算得上轰轰烈烈的热血男儿!
再者说,他是在宗门论剑这样的场合杀死的田青阁,虽有失手杀人之嫌,但也不过是一时大意,何至于被宗门追杀?如此大的阵仗,我看就是那田碎黎老儿公报私仇!”
“这话可不能乱讲。”七长老赶忙阻止韩秋潭说下去,他看了看身后,发现其他弟子隔得很远,这才放下心来,凑近韩秋潭低声道:“不管这白冷泽是报仇也好,故意也罢,可他毕竟杀的是宗主的儿子!你若觉得其中有隐情,不妨找到他后亲口问个明白,在这之前还是不要胡言乱语的好,小心隔墙有耳。”
韩秋潭冷哼一声,驱马快跑几步,跟七长老拉开距离,七长老微微摇头,暗叹一声,这韩秋潭什么都好,无论人品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就是这认死理的臭毛病实在是让人难以亲近。
韩秋潭已经是第二次来这里,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一行人绕过武神山,穿过大漠,行了大约半月时间,终于来到了韩秋潭记忆中黄沙帮的地盘。
“就是前面了。”韩秋潭没好气的指了指前方,可当他一马当先的向前行了一段距离,翻过一个小土坡之后,却陡然愣住了。
记忆中建筑林立,规模宏大的黄沙帮一片狼藉,尤其是中央位置,本来建筑最密集的地方哪里还有之前的样子,只剩下了浩大的一片焦土,黑漆漆的好不瘆人!
“这是怎么了?”即便镇定若韩秋潭,看到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