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三走了之后,我想到我们每次进墓使用的照明工具都是火折子,这东西使用时间不长,而且被突如其来的阴风吹熄,在地下很不方便,于是我就想到了手电筒,这个时代不知道有没有这东西,暂且找找看看吧。
我向晴儿说要出去买一样东西,问她稍带什么不,晴儿说王福记的糕点想吃,方便的话弄回来点。
要找到手电筒这种武器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二十一世纪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但是这一百多年前清末民初,这还属于一种稀罕玩意,属于洋武器。
要找洋武器就得去洋人多的地方,城里洋人多的地方就在九龙台街。
这地方虽然洋人挺多,但是也没有专门经营电器的店铺,要想弄到手电筒,还得和洋人交朋友。
我随意走进了一家卖布匹的洋人的店里,在柜台后面却是一个中国的伙计,我向这个伙计问:“请问一下,你们老板在吗?”
“老板在里面和一个朋友说话,你稍等一下。”伙计很客气的说,并还和我倒了一杯茶。
让我感觉这和进别的店铺就是不同,一般的店发现你不是买东西,立刻就爱理不理的,但是这个伙计还很客气的给我倒杯茶,即刻让人心里感觉一种温暖,要是你有需要你还会选择别的店里的东西吗?
等了一会有两个洋人从里面出来了,其中一个是个四十来岁的卷发的白皙的欧洲人,微微发胖,另一个则是个教父,穿着宽大的教会的黑袍子,胸前挂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
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倒是不重要,关键的是那个教父手里抱了一面铜镜,这个铜镜很眼熟啊。
——这不就是让我穿越了铜镜吗。
刁三曾经说过,他以十块的价格卖给了一个洋教父,莫不是就是卖给了这个教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立即迎了上去,说:“很高兴见到你们。”
洋老板和教父都是一怔,不防备我这个陌生人突如其来的热情。
洋老板用流利的汉语问我:“你是?”
“我是来找这位教父先生的。”我笑说。
“我不认识你吧。”洋教父说。
“是的,我们互相不认识,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咱这城里田记古董的老板听说教父先生手里有一面铜镜,是也不是?”我问。
“不错,就是这面铜镜。”洋教父说。
“请问教父先生,这面铜镜有意出手吗?”我心里打定主意,不论多少钱,都要买下。
“先生能出多少钱?”洋教父问。
“听说教父先生是十块大洋到手的,我出两倍这样的价钱。”我说,才几天的功夫,让它涨一倍,我也不敢让他涨得太高,涨的太高了就惊了。
“先生是听谁说的,我当初买的时候可是二十大洋,况且我也挺心爱这面镜子的,先生以这样的价格我实在难以割爱。”洋教父说。
怎么这家伙这么狡猾,上帝啊,你看你的孩子在撒谎,你也不管一管?
“那么教父先生想以多少钱出手呢?”我问,开个价吧,只要你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