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哭着,“玉珠小姐,你为什么不问我借。”
“我娘说,不求人。她教我做人不要欠任何人一分一毫。”王玉珠哭的都快断了气,混身不停的颤抖,“原以来大娘死后我娘可以过上好的日子,谁知云珠姐姐却私下经常去欺负我娘,像当初大娘对待我娘那样,非打即骂……”
这些事,王玉珠从来都没有跟小香和王韵珠说过。
“你为什么不说呢?”小香心如刀割。
这个时候那些人坑也挖好了,将棺材缓缓的放了进去。
王玉珠红着双眼看着她的娘亲一点一点入土为安,双手深深插入了泥土中,嗓音嘶哑,“娘。你好好的去,不要担心女儿。”
女儿,一定会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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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晚。
家家喜庆,放着鞭炮敲着锣鼓。
城外的一座府邸却寂静无声,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住一样。
只见一辆轿子在夜色下匆匆被人抬到府邸外,轿子里走出一个身着黑貂的男子,面容英俊,只是一双眉目间凝着化不开的阴郁。
“三少爷,你可来了!”一下人急奔出来。
赵世则没理他,只疾步朝里间走去。
府内尽是假山小池、园景林木,只单单有一间房,而这间房里点着府内唯一一点灯火。
“三少爷,奴才该死,你吩咐奴才好好照看着她,可是奴才今早为她送药的时候才发现她人竟不见了!”下人一路跟在他身后胆战心惊道。
赵世则恍若未闻,走到房前用力推开门。
屋内,一片空荡荡。
只有床面上的皱褶能看出有人睡过的痕迹,只是,如今却也人去床空。
“三少爷……”下人哭丧着一张脸,生怕赵世则一怒之下将他劈成几半。
赵世则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走到桌边,上面,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他的眼在那一刻被刺痛,缓缓伸出手将它拿起。
“王孕猪,六年之后如果你还不要它,老子便拿走!”
这个银镯是他当年亲手为她戴上的,如今也是她亲自将它摘下来还给他的。
银镯的光华并没有因时光而倒退反而因时间越来越亮,能看出它因岁月而磨润,只是银镯的内侧有斑斑血迹,那是她用力挣脱时留下的伤。
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承受那样剧烈的痛?
赵世则沉默了。
六年前的答案她已经给他。
“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她身子好些了没。”下暴雨的那一晚他将她带回了这座城外的府邸,当晚她便发高烧,整整天三都没醒。他因顾忌此事唯恐被他爹发现,所以这半个多月中他只能偶尔晚上来看一看她。
下人见他破天荒的没有发怒,战战兢兢道,“回少爷,她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她……”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只听赵世则低喃,“好了便好。”
“?”下人愣住,一脸茫然看着他。
赵世则眷恋不舍的看了这房间最后一眼,握紧银镯,忽略心中刀割般的痛对下人道,“你继续留下,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立刻跟我汇报。”
下人立即点头。
屋外,白雪飘飘,赵世则头也不回的走了。
黑色的貂皮在白茫茫的雪中就像一只孤独的苍鹰,雪地上留下一深一浅的脚印,和他的孤独一样,没有尽头。
王韵珠躲在离府邸不远处的一座拐角亲眼看着他离开,一双黑曜石般的眸雾气氤氲,湿润的像是要掉下泪来。
对不起,赵世则。
如今的王韵珠不再是堂堂王国府家的孙女,而是人言可畏的包袱。
她不想连累他……
此地不宜久留。
可是她还是想在离开京城之前去见小香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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