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在这里。”他呢喃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王孕猪,我在这里。”
她始终没有反应。
他却坚持着、固执的对她一遍一遍的道歉:宝宝,对不起。
床上,依偎的男女紧紧一起。
一夜天亮。
晨光穿过了窗照耀进来。
“王孕猪,王孕猪,王孕猪……”他明明睡着了口中还喃喃喊着。
王韵珠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庞,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好像瘦了,却更显出轮廓分明的脸,下巴削瘦,乌黑的发丝胡乱的披散着有一种男人独有的随性不羁。
他的眉紧紧纠着,心事重重。
原来是他。
她梦中一直晃动的黑影和一直不休的耳语。
如果不是这个声音她不会醒来。
“王孕猪……”赵世则睡意渐渐散了,口中还是习惯性喊着,喊到一半睁开眼时他却呆住了,那一双乌黑亮澈的眼正与他对视着,近在咫尺。
她俩就这么看着彼此。
他是震惊。
她是平静。
只是一刻她的眼睛便又闭上了。
这是梦境吧,她明明还呆在那漆黑的地下室中,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就像是陷入了催眠的状态又一睡不醒了。
赵世则猛得提起心剧烈沉下,他着急的在她耳边反复喊,“王孕猪?”
她反没反应。
“王孕猪!”他喊得更大声,伸手便想去摇她的身体可是刚一触碰上的时候却想起她身子虚弱经不起摇。于是手就这么在半空中僵着,一颗心难以安宁。
她还是静静躺着,刚才那一眨眼只是昙花一现。
“王孕猪……”赵世则低垂着头,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呼喊。
下人在一旁看得很心酸,“少爷?你没事吧?”
赵世则久久不语,未了,又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为她将被子盖好,起身道,“好好照顾她。”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王韵珠心痛的无法呼吸。
她从未见过这样不知所措的他。
对不起,赵世则。
她不知道自己醒来该如何面对他。
昏迷的这些天她总是反复的想起在地下室里王林是怎样凌辱她的,每每当赵世则在她耳边温柔的呼唤她,一遍一遍的和她道歉时,原谅她,无法睁开眼直视他。
她做不到……
王韵珠在这座宫殿里休养了整整一个月身子才完全恢复起来,在这一个月里赵世则每天晚上都会来看她,当然,他来的时候她都假装昏迷不醒,所以他有时陪在床边第二天离开,有时当晚便离开,有时坐着发呆看她。
“宝宝,吃饭了好不好……”
“宝宝,我们睡觉好不好?”
“宝宝……我的宝宝”
他总是在她耳边诉尽温柔。
但她还是做不到睁开眼睛,在地下室里遭遇的一切是她无法见光的肮脏。
虽然她在床“昏迷”了三个月可是对外界的消息她全部知悉。因为白天时那个专门服侍她的下人阿福,他会在她床边跟她汇报外面所发生的事情,晚上时,赵世则也会跟她说一些。
虽然有些奇怪,对一个昏迷的人讲这么多事?
可是她已经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朝中内乱不断,国库又空虚,赵世则靠着她开店铺赚来的那些钱勉强度过。毕竟偌大的皇宫是需要金钱的。而这一切的源头全是九王爷,如果他早点首肯了让连靖做皇帝的话一切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惟一庆幸的是民意都比较偏向他,因为王韵珠曾开店做善事所有人都记得。
她对他的心意没有白费。
“九王爷……”想到一天不解决他的事对赵世则来说情形只会一天比一天更差,王韵珠人虽是睡着的可心却是不安的。
敲门声响,是为她送早饭的下人。
进来送饭的下人将饭放在了床上之后便照常的又要离开。
王韵珠的心扑通紧张跳着,她紧张的抿了抿唇,在下人要离开的那一刻她假意陷入昏迷状态一样呢喃着,“连靖……连靖……”
她无法面对赵世则但是可以面对连靖,她要快点看到连靖告诉她搞定九王爷的法子。
果然,下人听到她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停住看着她想听听是不是她讲话。
“连靖……我要见连靖……”她嘴里又呢喃着,十分痛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