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三来了?”老猎户拍拍杨承郎的肩膀,冲那边的周琳琅和阿杨一笑,“你们先在院里坐着,我去屋里换身衣裳。”
待老猎户进了屋子,周琳琅便和杨承郎道,“看你师父这模样,定是没有用早饭,我去厨房给他煮点饺子先垫垫肚子。”
说完,周琳琅转身去了厨房,手脚麻利的烧了火,然后将背篓里单独装在小竹篮的白白胖胖的水饺拿了出来。
天气凉也是有好处的,昨晚包好的饺子,这会儿拿出来还依旧漂漂亮亮的。
老猎户换身衣服的功夫很快,出了屋子看到周琳琅在厨房里忙活着不知道在煮什么,便嘻嘻一笑,摸摸肚皮,“还是徒弟媳妇知道心疼我这老头子。”
杨承郎没理会老猎户那嬉皮笑脸的取笑,追着问道,“师父,你这是上哪去了?还带着剑?”
老猎户的剑杨承郎是知道的,视若珍宝,简直把他的剑看成比他的命都还重要,但是,常年居住在山里,老猎户几乎不会去动那把剑,剑就一直挂在他屋子里,三两天的,他会拿出来擦一擦,练练剑。
“就知道你还是要问。”老猎户摆摆手,自己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才说,“昨天旁晚去了一趟崂山,前天听说崂山有山匪劫走了江南富商的货,一时间好奇,就去探探情况。”
“师父这也太鲁莽了,一个人去闯山匪的窝?”杨承郎脸一肃那是一脸的责备,“山匪人多势众,就算师父武艺高强,也不能这般乱来,这也好安然的回来了,这要是有什么个万一,那怎么办?”
“哎呀,你小子倒是开始教训起师父来了?师父吃过的盐巴都比你吃过的米要多,你都能知道的事情,我能不知道?”老猎户摸摸鼻尖,“我倒是想去探山匪窝,可连人家的门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闯?”
老猎户在崂山里转了大半宿也没有发现哪里像是有山匪窝的样子,也没有看到有什么路能通向什么可疑的地方。
崂山是县城里最高最深的山,地势险峻,常年猛虎野兽出没,老猎户昨晚一剑砍了只大老虎,只是可惜了,路程太远,他背不回来,还不知道会便宜了山里的谁呢。
“那就好。”杨承郎松了口气。
“好什么好?”老猎户白了杨承郎一眼,“我在崂山脚下十里外的村子打听过,村子里的老一辈都知道崂山里住着一群神秘人,听听,神秘人,这是什么称呼?在那些村民眼里,崂山住着不是什么山匪,而是一群神秘的大英雄。”
“此话怎讲?”这会儿杨承郎来了兴致了,“打家劫舍的山匪怎么就成了别人口里的神秘人?还是大英雄?莫不是那些山匪劫富济贫?”
顿了顿,杨承郎又摇摇头,“倒是差点忘了,那山匪似乎没有下山做过危害百姓的事情。”
“你也听说了?”老猎户点点头,“不仅如此,那一群山匪数十年盘踞在崂山深山中不为人知,虽然是匪,但的确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就崂山脚下十里外的村子也没有被山匪打扰过,反倒是对那村民有过不少恩情。”
这些都是老猎户在村民口里打听出来的,“村子里曾经有孩子上崂山玩,两孩子打闹中不小心摔下了崂山的深水潭里,是被路过打猎的山匪给捞了起来,那山匪救了孩子以后,将孩子送到山脚下就离开了,还有个在崂山里砍柴的柴夫被毒蛇缠上了,也是那山匪给治的蛇毒,村民说,村子里的人很少会往崂山深处去,这些年,也偶尔有人在进入崂山的时候巧遇在崂山打猎的山匪,但是,那些山匪看到村民并没有对村民做什么,只说让人往后少往崂山深处去,说里头毒蛇大兽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