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中毒至何等程度,所中何毒,今日出宫我并未带药箱,因此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
叶书离这才反应过来,司琂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不由苦笑道:“是我疏忽了。”
司琂摇了摇头道:“不碍事,我先开几副方子,老夫人吃完药后半日便会醒来,待我有空携了药箱在前来诊治。”
随后听说李玉真早产,又顺便去看了看刚生产不久的母子二人,开了几副药方。
叶天奉与林氏二人不由得队司琂千恩万谢起来。
“无须多礼,这是我应做的,说起来昨晚宫宴上的事,我才应该向书离道谢。”司琂淡淡道。
叶书离闻言,看了看林氏讪笑一声,连忙拉了司琂回屋说正事。
留下林氏一头雾水地看着几人,叶天奉只得尴尬一笑,将妻子拉到一边将事情细细说来。
拉了司琂进屋,叶书离叫来荷包蛋,连忙将房门关上,随后奔到了司琂身边迫不及待地问道:“楚潇到底出什么事了?”
司琂眼神闪动了几下,忽然对她说道:“昨晚上你救了我更救了瑾睿,我都铭记在心里。叶书离,我信任你,将这些事告诉你,你不能辜负我们对你的信任。”
听他这么说,叶书离面色认真地看着他:“瑾睿的命,便是我的命。”
早在那次温瑾睿将她从大火中拯救出来的一刻,她就知道,她这辈子在也无法对这个几次将自己从绝望之中拯救出来的男人视作一个简单的小说人物了。
听她这样说,司琂心中一动,分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上个月,瑾睿与楚潇二人暗中得知龙珧似乎在郦城操练私兵。”
叶书离惊得低呼一声:“郦城?私兵?”
郦城是与京城相邻的一座小城,和京城距离非常近,龙珧竟然这么大胆,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司琂沉着脸色点了点头:“大皇子知道了这个消息,便想派人暗中去查探一番。而上个月秋闱在即,瑾睿脱不开身,便是楚潇动身前去了郦城。”
叶书离咬了咬唇说道:“那和宫宴上的刺杀有什么关系?”
“侍卫在那个服毒自尽的刺客头领身上搜出一枚玉牌,正与武宣王府有关。”司琂沉吟道。
叶书离立刻柳眉一拧:“你说刺客是楚潇那边派来的?不,这不可能!昨晚那刺客来的莫名其妙,皇宫中守备如此森严,怎么会轻易的让一群刺客跑进来?再说了,若真是武宣王府示意,谁会这么蠢的在身上放这种昭显身份的玉牌?这明明就是陷害!”
见她如此激动,司琂也是点了点头,冷笑一声道:“如何不是陷害?没错,宫中戒备森严,断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人钻了空子,除非设局之人乃是宫里的人。”
叶书离立刻就想到了武宣王府乃是明面上站在大皇子这边的人,脸色一变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事是大皇子示意……?不对!不是大皇子,是龙珧自导自演?!”
她清楚的记得龙珧亲手杀了最后一个胆小求饶的活口。
闻言,司琂略略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道:“没错……是龙珧自导自演的这场戏,目的便是在楚潇掌握他的证据之前,先下手为强,或许还有……顺带除去瑾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