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严面色一沉,怒道:“琅儿,你竟如此说道殿下?你莫以为我不清楚你对叶家女的那点心思,殿下都已经告诉我过了!”
裴琅眼神一闪,握了握拳沉声说道:“是龙珧出尔反尔,他答应过我会放文国公府一马,可他却趁我不在京城时对她暗下杀手!”
“所以?这就是你今日来劝我停手的真正原因?”裴严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三分恼怒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裴琅微微别开头道:“爹,我们裴家对他忠心耿耿,您在他身边出谋划策这么多年,就因为一句话,他便对裴家起了疑心。依龙珧狠辣的手段,您以为他得位以后,会轻易放过裴家么?”
“混账!”裴严气的身体发颤,忍不住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你竟因为一个女人,就起了反心?逆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告诉你!我们裴家,只会站在三殿下这一边,也只能站在他这一边!”
裴琅没有躲开这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他咬牙跪在地上,沉声道:“爹!我不明白,我们为何要誓死效忠龙珧?大皇子虽优柔寡断了些,却比龙珧更适合那个位置!”
“你!”裴严眼睛一瞪,扬起手在空中顿了一顿,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脸上红红的巴掌印,终究是没有在下去手。
他深吸一口气,改为扶起裴琅,缓声道:“你起来……琅儿,你要知道我们裴家,世代不忠于任何人,我们只忠于皇室!”
“爹……”
看着裴琅无法理解的目光,裴严转身背对他说道:“你总有会知道真相的一天,现在告诉你也一样,琅儿……而今的皇室中,唯有三殿下一人,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
“什么!?”裴琅瞳孔一缩,惊声问道。
“当今安庆帝,他并非先皇之子。琅儿,他是个低贱的庶民,他玷污了正统的皇家血脉,他是千古罪人!我们裴家绝不能容忍他和他的儿子鸠占鹊巢!”
裴琅只觉得头脑一阵嗡鸣,他下意识地问道:“那龙珧……?”
“龙珧,是舞阳长公主与苏家长子的儿子。琅儿,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为父会一一详尽地告知你。但是,你千万不可再生出今日这等心思!”
裴严转身紧紧地盯着他:“维护皇室是我们裴家的使命,三殿下就算再如何多疑,也绝对不会对裴家下手。琅儿,你喜欢文国公府那丫头,待到局势已定后,为父可以替你向殿下求个恩典,留她一命,放她一马,以免她被充作官妓。”
“我知道那丫头姿色万里挑一,这才将你迷惑了去,你可以将她藏在后院,纳她为妾。但是你绝不许对她生出任何心思!你的正妻,只能是苏家女!”
闻言,裴琅失魂落魄地站着一动不动,努力地消化着这骇人听闻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