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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琛的身体僵硬的犹如岩石，隐藏与斗篷下的脸不知究竟何等神情。

“你难道不想为自己的人生争取一下？”季风烟看着奕琛，是养育之恩，还是胆怯懦弱，奕琛本有机会可以揭穿柳尚枫，可是他直到今日，都对此只字不提，柳尚枫意至他于死地，他却无言承受。

这不是善良，是愚蠢。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奕琛像极了季风烟这壳子的原主。

季风烟占了这壳子，却无法挽救原主的灵魂予以谢意，而奕琛，还有机会。

奕琛的双拳紧握，身子隐隐发抖。

不想争取，还是不能争取，他不知道……

大厅里一片死寂，凌鹤等人此刻已经不知要如何开口，若是季风烟的猜测都是真的，那么柳尚枫的人品可就真是太为人所不齿了，而同样的奕琛的默默承受，亦让他们感到愤怒和无力。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奕琛缓缓的抬起眼，呆在头上的斗篷悄然间滑下，在他那张狰狞的脸上布满了泪痕，那双睁大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与泪水。

他从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拥有所谓的人生，自小的孤苦，得到柳尚枫的收留，已经是他毕生所有的荣幸，哪怕……哪怕被身为导师的柳尚枫夺取了自己的风采，哪怕在事出之后被退出来顶罪，奕琛也没有任何的愤怒。

有的……

只是那无尽的绝望和沉寂。

他不是不想堂堂正正的站在天地间，而是……从未有人告诉过他，他也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