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让保镖先生明天早上接你啊,我。。。”
“不用了,gakki,晚安。”上杉宗雪微笑道。
他松开了女人握着他的手,向着电梯口走去。
“宗宪君,下次还能出来么?”见到事不可为,女人对着走到电梯口的男人说道。
“我接下来就要忙了,嗯。。。可能十月份我要去北海道一趟。。。算了,到时候再说吧,那么,再见。”上杉宗雪说道。
坐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上杉宗雪却发现找不到兰斯的车了,他拿起手机,这才发现兰斯发了一条讯息:“老板,地下停车场没有可以长时间停靠的车位,我把车开到小区门口了。”
上杉宗雪没有觉得意外,这种小区是不会允许外来车辆长时间停靠的,而兰斯又碰巧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停靠的可用车位,估计是地下停车库的车位大多卖出去了,他也没想太多,只是淡淡然地走出了公寓大楼,向着小区门口走去,然后坐上了自己的轿车,扬长而去。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小区门口对面的一辆面包车中。
“拍到了!我们又拍到了一个男人出去这里,东极,你说我们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出得了头啊!”面包车内,两个男人无奈地吃着面包,讨论着话题。
“不知道,反正我们不是和周刊文春开好了价格么?蹲点一天给我们一万,可是我们已经蹲了好多天了,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也没拍到有价值的东西啊。”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台数码相机,正在看着里面的照片:“都没有拍到一些有用的内容。。。那边可是答应我们,拍到锦户亮出入这个地方的照片,直接给我们五十万呢!。。。。。。你不多睡一会儿么?”
“不想睡了,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一想到我那几张信用卡,根本就睡不着啊!”另一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几岁,可是面容上已经布满了细细长长,一道一道的皱纹,脸上带着三分颓废,像头死狗一样地佝偻在面包车的一个角落,用着一条破旧的毯子裹着肚子:“妈的,去他妈地锦户亮,我们先后换了好几波人在这里蹲了,他怎么就是不出现了?”
“我们上次在这里蹲了十几天,才拿到十五万,你怎么会又欠了一屁股的债?!你是不是又去赌了?”另一个男人看起来年轻些,可是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朝气,布满了对生活的疲倦和对现实的认命,只是眼底还是有点不甘。
“蹲点完太累了啊!我回去睡了一天,然后去了涉谷一趟,吃个几个炒菜,喝个三五瓶啤酒,然后忍不住去找了几个风俗娘,在那几个婊子的身上狠狠地。。。然后就忍不住去玩了几手。。。。。。”说到这里,年纪大的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妈逼的,该死的庄狗,等我拿到这笔钱,一定要回去。。。东极,你还有钱么?借我一点好么?”
“松下,你这样绝对不行,无论如何,这是辛苦蹲点赚来的钱,你不能随便就花掉,攒点钱,找个正经的生意或者开个店。。。”
“去你马勒戈壁,不愿意借我钱就直说,不要假惺惺地劝我,我们这些人,还有未来么?过得不就是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不趁着现在快活,去玩几手看看能不能转运,等死了你觉得我们这些人有机会去高天原么?”
面包车里面沉默了。
这两个人都没有正式的文凭,又难以忍受辛苦工作一整个月,拿到的钱一点都剩不下来,连稍微玩乐一两次的余裕都没有的生活,不然也不会选择当狗仔,蹲点这种愚蠢的工作了。
两人不是没找过工作,可是一见到他们没有正规大学的文凭,体面一点的,有保障的工作都不会要他们。
这些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由于周刊文春提供蹲点的食宿和车辆,于是他们就只能选择过这种生活,痛苦地蹲点一段时间,然后去快活几天,把得来的钱全都挥霍一空,接着痛苦地蹲点,反反复复地过着这种生活。
青春,热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就在这样的生活中渐渐地被腐蚀一空,剩下的,是一时的快活,快活过后的空洞,还有蹲点时的痛苦。
一箱廉价的面包,一箱桶装水,一辆破烂地面包车,这就是周刊文春提供的“食宿”。
天都亮了,他们都没有什么收获,只能将拍好的照片洗出来,两个人顶着黑眼圈来到了周刊文春报社。
一叠厚厚的文件袋被放在了主编,江户川风月的桌子上,这位文春娱乐版主编拿出来看了两眼,不耐烦地问道:“有没什么发现?”
“报告主编,没有。”两个狗仔都闭上了嘴巴,等着江户川主编的骂人的声音,比如“废物,垃圾”之类的。
“算了。。。以后新垣结衣那边不用再蹲点了,我们这边得到了消息,锦户亮已经被藤岛泰子警告,还差点被打了一顿,就是因为他和新垣结衣的事。”江户川风月写了一个条子,让两个人去领钱。
见到没有被责骂,两个人千恩万谢,拿着条子走了。
主编开始象征性翻起那一叠厚厚的照片。
看了一阵之后,他突然看到一张一个黑色西装男子走出小区大门的照片。
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