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了这秘录就不一样了,只要她懂了这上头的法门,那就等于捏住了各门派的命门,以后行走世间就等于多了无数张保命符。
沈临仙看着这秘录,心里如三伏天喝了凉水一样舒爽,她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把秘录收藏起来。
老王头看沈临仙毫不推拒,心中大定,一时间精神头也好了许多。
他起身,才说要带沈临仙去东厢房看看,没想到沈临仙却珍而重之的点了三柱香供在香案上,又对着祖师爷牌位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这是把自己真正当成剑符宗的传人了。
老王头更加高兴,拍了拍沈临仙的肩头:“好,好孩子,以后啊,师傅这二百来斤就由着你指挥了,只要将来把咱们剑符宗发扬光大,师傅我怎么都成。”
说完话,老王头牵着沈临仙从正屋出来,到了东厢房:“自古以来以东为尊,各大门派也同样如此,向来都是掌门大弟子居东,剩下的弟子再如何,都越不过去,如今你就是咱们剑符宗未来的掌门,该居东院,如今条件简陋,也没那么多院子,我只能收拾东厢房给你住下。”
沈临仙跟着老王头进了东厢,进门就看到满屋子的古董。
有紫檀精雕细琢的牙床,有紫檀包金的妆台,但凡桌几案台全都是整套的紫檀木所制,或包金或包银,显的贵气无比。
老王头看了收拾的利落的屋子,脸上带笑:“紫气东来,东厢就该摆紫檀木家具。”
沈临仙眼尖的看到紫檀书桌下放的将军罐是明代瓷器,装水果的大盘是元青花,一整套的文房用品也都是古物,另一张桌子上摆的茶具竟是宋瓷……
她张了张嘴,想说一句奢侈了,可看到老王头兴致勃勃的样子,有点不忍心打击他的兴致。
后头又想着,她如今也实在有点太落俗套了,这些东西造出来就是给人用的,且不管它多大的价值,值多少钱,只要自己用着舒坦就成,要是落得和世俗之人一样收起来供着,反全是不美了。
这么着,沈临仙也想开了,倒也不说什么奢侈的话,只是笑着夸奖老王头:“没想到师傅还有这样的雅趣,收拾起屋子来也这样归整。”
老王头笑着摆手:“不行了不行了,现在老了,也没那么多精力,就随便收拾一下,想当初,我家里没败落的时候,我姐姐的闺房才叫一个精雅。”
沈临仙含笑瞅着老王头:“怎么不装了?你不是说你是孤儿么?还是要饭的出身,怎么就有了大家闺秀的姐姐?”
老王头干笑着搓搓手:“没办法啊,说惯了,说惯了,你也知道前些年是什么情形,我要不这么说,不是等着挨批嘛。”
沈临仙苦笑摇头:“得了,您也甭跟我装了,咱们谁还不知道谁。”
再度看看自己这间闺房,沈临仙挺满意的:“那我回家收拾一下,明天我就搬过来住。”
老王头巴不得呢,赶紧笑着应下,沈临仙叮嘱他两句守紧门户,就直接下山了。
回了家,她就跟钱桂芳说了一句,说她师傅的房子盖好了,她师傅一个人怪孤单的,她得上山陪着。
钱桂芳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一听沈临仙说要上山立马就答应了。
这也是那山就在沈家房后头,离的近着呢,沈临仙就算是上山也能每天回来,倒不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