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进去后,一切就变得情不自禁。
许君问起身进了卧室,想先去洗澡。
程诺难得有空跟父母聊聊,应该会聊很久,而且刚才程诺说到会喝酒的问题,相信不会那么早休息。
她洗完澡看一会儿书,如果困了也可以先睡。
许君问洗漱好后,找了套家居服换上,就去程诺的书房想着找本书看。
她的书都放在公寓里,本来以为过来会很忙,就没有想过顺便带本书过来,不然带本单词过来背也好。
朝着小易说的那间二少爷的书房走去,却在中间那间卧室的门前停了下来。
小易说这是二少爷以前的卧室。
许君问倒是有些好奇程诺原来的卧室是什么样的,就在这样想的时候,手已经伸到门锁上了。
但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既然程家没有将程诺的卧室改为他们的卧室,这就相当于是程诺个人空间,自己应该尊重私人空间,哪怕这个人已经是她先生了。
许君问最后朝着那间书房走去。
还真如程诺说的那样,他的藏书有不少确实都是珍藏版,市面上很难买到了 。
许君问如获珍宝一般,都很喜欢,不知道先看那一本好,手指来回移动着,最后停留在了一本英文原文书上。
这本书她以前译文版,没有看过原文版。
许君问小心翼翼地将那本书从书架上拿下来,细细端详着,她要是能够将这些原文书都看下来,英语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许君问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了下来,翻看着书。
程诺带着微醺的醉意上楼来,没看到许君问,就去书房找她。
听到开门声音,许君问抬起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脸色因为喝过酒的关系涨红了的程诺。
许君问连忙放下书本去扶程诺,
“你还好吧!”
“你以为我喝多了?”程诺笑着问道。
“感觉有点多了,脸都红了。”
“估计是跟爸多聊了几句,激动的!”
“你跟爸聊什么,聊得这么激动啊!”许君问有些哭笑不得起来,扶着程诺到沙发上坐。
“不是让你不用等我,早点睡?”程诺没有直接回答许君问的问题,而是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道。
“我看书看到忘记时间了!”许君问解释道,然后拿起了她看的那本书对程诺说道,“我刚看了二十几页而已,原文书看起来有些吃力!”
“要不要我念给你听?”程诺看了一眼那本书笑道。
“好啊!”许君问并没有将程诺的话当真,随口应道。
程诺拿起了那本书,还真的念了起来,
“……dising the impracticable state of the poor……”
许君问安静而又入神地听着程诺读着这段英文,流利而又悦耳,就好像她此刻不是在听程诺念英文,而是在听他清唱着一首动听的歌。
歌词的意思是什么不重要,但许君问渐渐感受到那份涌动的情怀以及似乎难以名状的悲炝!
当程诺念到了——
“in this state,the voibsp;of the preacher thundered……”
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头看向许君问,眼神是许君问从来没有见过的悲伤,
“君问, 人是很自私的动物,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或是自己利益的角度去批判和介入别人的生活,而不会真正去关心你想要的和需要的!”
君问不明白,程诺为什么突然会跟她说这句话,但是她知道程诺现在并不开心。
“现实就是这样,不是你妥协,就是对方妥协,总得有一方妥协。除非你们的利益是一致的!”许君问喃喃地应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会选择妥协,还是让对方妥协?”
“要看是什么事?如果我觉得我是正确的,我就会坚持到底,但有时候也会改变原则的妥协,如果对方值得我这样做的话!”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觉得值得,你就很有可能改变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
“是的!” 许君问点着头,并不否认。
如果没有经历过,是很难去界定值不值得的问题,但跟程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确实改变了很多。
因为生活原本理想来得复杂,有时候适度的低头会比高傲地昂着头,更有价值。
“跟我结婚,是不是也违背了你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程诺笑了。
“程诺,你喝多了。”许君问没有直接回答程诺的问题。
“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程诺看着她。
“是,如果当时有更好的选择的话,我会更愿意先跟你交往,再考虑以后发展的问题。”许君问点了点头。
“后悔过吗?”
“刚登记那几天后悔过,现在没有。”许君问坦诚到。
“如果跟我在一起的代价是你要承受很多委屈,还愿意坚持下去吗?”
“那要看是什么委屈?”
“很多,外界的,家庭的,甚至来自我的问题。”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假设的问题,我只能说到目前为止,我都还能够接受。”许君问认真地回答着程诺的问题,然后反问了一句,“程诺,来自你的问题,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