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虽然喝得不多，但确实喝过酒了，即使达不到醉酒驾驶，也是酒后安全。

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安全的。

两个人这会儿坐在客厅里，电视正在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

这是许君问以前跟父亲每年除夕必看的节目，两个人一边看节目，还会一边讨论着节目内涵以及好不好看的问题。

没想到今年是跟程诺一起看的。

许君问转头看了程诺一眼，问道，

“爷爷，是不是有点……”许君问迟疑地问道，说到一半停住了，不知道怎么说好。

“有点什么？”程诺问道。

许君问最后用嘴型说到，

“老年痴呆？”

程诺笑了，摇了摇头。

“那爷爷为什么会跟我说那些话，好像我以前经常来，还帮他种过菜似的！”

程诺直视着许君问，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看得她有些头皮发毛的。

“君问，你确定要知道吗？”

许君问有些纳闷地看着程诺，过了一会儿，突然打起退堂鼓，摇着头应道，

“算了，我还是不要太八卦了！”

程诺看着许君问没有说什么。

许君问有些尴尬地看着春晚，然后觉得今年的春晚怎么这么不好看啊？

完全没有办法让人投入地去欣赏。

十二点，程诺去放鞭炮，是电子鞭炮，因为已经禁止再燃放烟花爆竹了，所以放一下电子鞭炮，不过是意思意思一下。

许君问看着程诺的动作，忍不住笑了。

“很好笑吗？”程诺回头看向许君问反问到。

“是挺好笑的，哈哈！”许君问说完，又笑起来了。

本来是没有那么好笑的，但看到程诺一本正紧地燃放的动作，她就觉得太搞笑了。

以前可以还可以燃放烟花爆竹的时候，吃完年夜饭，会燃放一串，然后等到十二点跨年的时候，就会放烟花。

那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漂亮的大烟花，不是鞭炮就是烟花棒，但不管是大人小孩，都觉得好玩。

而且十二点一过，大家一起燃放烟花爆竹，那场面很热闹。

“恭喜，你老了一岁！”许君问转头对程诺说道。

“同喜，同喜，不过你在眼里一直都是二十岁的样子！”程诺笑着回应道。

许君问并没有将程诺的话放在心上，毕竟恭维的话，谁都会说。

“新年好，君问！”程诺笑容灿烂地跟许君问恭贺新年。

“新年好！”许君问笑眯眯地回应道。

“我去看看爷爷，没什么问题的话，待会送你回去！”程诺说道。

许君问点了点头。

程诺进屋了，许君问还站在院子里，听着附近微微喧哗的声音，很多人家都在守岁，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

许君问走出了院子，有些条件反射地朝着一旁的小路走去。

有路灯，昏黄昏黄的，路上没有人，许君问走着走着停了下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朝着这边走。

回过神来，转身往回走，就看到了程诺，然后听到他问了一句，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