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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璃没有劝服龙且，本以为恢复本性的他会听从她的意见，可龙且却在此刻有着超乎正常的冷静和坚持。

他不愿意成为废人，一旦停止修炼黄泉剑法，他的修士之体就会被乱窜的剑气破坏，这意味着，其他的修真法术他也将不能修炼，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

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他当然愿意接受。可若是在变成怪物和成为废人之间选一个，他宁愿，变成怪物。

至少，在成为彻底的怪物之前，他可以先救一部分人，贡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楚璃的痛苦和悲伤他能感觉到，在楚璃和大局面前，也许……他选择的永远都是大局。

“别哭了。”龙且蹲在楚璃身边，拿着手帕想给她擦拭眼泪。

楚璃也不理他，任他擦拭。

龙且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愿望告诉她，以及，他的童年。

龙且是个孤儿，彻头彻尾的孤儿。在他睁开眼睛那一刻，看到的不是父母而且狐母。

狐母是狐妖里一个普通的妖怪，年纪大眼睛花，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捡回来，养了一晚上发现不是自己孩子，又不舍得扔了，再加上后来她的孩子确实找不到了，因此，龙且便被这么养了下去。

龙且的童年还是很快乐的，因为狐母年纪大的关系，狐族的人还是很尊敬她的，顺带着对龙且也没多大反感的意思。

毕竟，在那个时候，人族和妖族还没有闹得这么僵。

狐母带着龙且，龙且一天天长大，在他六岁的时候，狐母担心他因为是个凡人早早离开人世，便把他给弄进了狐族禁池。

狐族禁池是狐族最大的禁地之一，在这里，没有人可以肆意闯进来，就算是狐族，也不能轻易下水。

因为狐族禁池，是提升狐族血脉和实力的一种池水。狐母带着龙且进入禁池，是犯了大错的。

“也因为泡了这禁池池水，那时我虽然失去记忆，却仍旧觉得你和常人不同，对你逐渐关心起来。”

龙且一边说着一遍解释自己在游戏里变化的原因，试图让楚璃断了念想。

然而楚璃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接着说。”

楚璃如是说道。

龙且哑然，接着说后面的故事。

那时他和狐母被团团包围，因为这个罪名太大了，不是能轻易摆脱的。

说巧又很惨烈的是，那时，一群修真者刚好打了进来。龙且因为刚泡过禁池，体质处于短时间内奇强的状态下，再加上狐母护着，跑了出去遇上了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