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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三通自然明白秦长风的意思，他也沉默片刻，然后说道：“你是认真的？”

秦长风点头道：“旁的不能多说，我只能告诉你，你体内的金刚不坏神功内力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势在必得的那种，理解吗？！我只要金刚不坏神功的内力，其余武功你都可以传给儿子，而且我保证他这一生无忧！”

说出这话的时候，饶是秦长风脸皮再厚，也不禁感到一丝火辣，到死都还要坑人家一次，实在太不厚道了。

古三通闻言，突然笑了起来，嘿嘿道：“素心是不是也在你手中？”

“曹正淳死后我就派人把她救出来了”，秦长风沉像是在给他超度一样的笑道：“我可以把她交给成是非，只要找到剩下的两粒天香豆蔻就能救醒她，你应该给儿子一个救醒母亲并团圆的机会！”

“你能对我这个将死之人说这些，证明你做人还有底线。”古三通嗤笑了一声，随后张开双手一副任你索取的样子，“既然你都给我安排好一切了，老子还有选择吗？那就来吧，你要金刚不坏神功的内力我给你，但你记住说话算数，不然老子做鬼的不会饶过你！！”

通常来说，当一个人说“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种话时，那就代表他除了接受一个他并不情愿的命运，相信一个他并不太相信的人外，已经别无他法了，这是一个将死之人的无奈，也是一个父亲和丈夫最后的脊梁。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注定只是一场梦幻泡影，哪怕秦长风再怎么答应他都一样。

不过很多时候，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幸福啊……

有了古三通的配合，秦长风吸起他的金刚不坏内力来完全畅通无阻，他主动将自己体内的金刚不会内力送给出去，使得秦长风所吸到的全部都是想要的，而没有掺杂其它“杂质”。

最后，秦长风吸走了古三通毕生修炼的金刚不坏内力，总量达到惊人的八千九百点！

“我爹怎么样了，你跟他说了什么？”秦长风离开的时候，见他走出来，一直守在外面的成是非挠头跺脚，一刻也空不下来的样子问道。

秦长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好陪他，他是一个好人。”

成是非有些莫名其妙，将信将疑的走了进去。

这时，从头到尾都跟在秦长风身边的飘絮突然问道：“你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吗？”

“什么样？”

“利用，然后抛弃。”

秦长风看向她，道：“你在可怜他？”

“他不可怜吗？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生都没有拥有过真正的幸福……”

所以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哪怕是他秦长风调教出来的也一样？

秦长风注视着她的眼睛，以一种前所未有认真的语气说道：“飘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而且几乎都是死亡，师父只希望死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和古三通一样的。”

“哪一句？”

“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有仇身前就报，有牵挂就安排好之后再死，秦长风永远不想自己落入要靠死后的怨力来诅咒恐吓敌人的无能处境。

那将是人之一生最大的悲哀。

………………

了结古三通的事后，秦长风便和飘絮带着柳生但马守一起出海，回东瀛。

并没有隐藏行踪，所以海棠、归海一刀、段天涯、雪姬四人全部来给他们送行。

四人再次面对秦长风，自然是百感交集，深深的愧疚感溢于言表，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尤其是海棠，她毕竟是秦长风的徒弟。

最后，她嫣然一笑，像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放下，说道：“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可以像父亲抱女儿一样，抱海棠一次吗？”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不过秦长风也不会吝啬于这一个小小的拥抱。

但就在他张开双手，准备迎过去的时候，飘絮却突然插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双臂抱住海棠，道：“师姐的愿望就让师妹来满足吧，师父年纪大了，手脚不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