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在队伍前方负责周边探查的小队,率先的驱马奔了过来,然后朝着他们这一队算是反抗势力的义军,说出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报!朱将军,前方皇觉寺所在的凤阳山脚下,有大队的原朝人马驻扎。”
“领头的那一队人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他们所去的方向可以确定,就是直奔着山上的皇觉寺去的。”
“将军,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也是这皇觉寺,您看要不要先做停留,以暂时避其锋芒?”
“不用!”朱圆章挥手制止了下属继续的话语,下了一个隐藏踪迹前进的命令。
“我们不但此时要过去,更是要将对方的情况摸透。”
“如果机会得当,就让这些人自此埋葬在凤阳山下,以造就一段属于我朱圆章的传奇。”
我既然是命定的当世之主,他所在的家乡,所居的寺庙,又怎么不伴随着一段轰轰烈烈的大胜呢?
而他的这番心思,也只有跟随了他多年从皇觉寺中出来的这几个人知晓。
李山长倒是无所谓,甚至还有点赞成,但是徐大几个人可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的家人,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年应该在皇觉寺受到了妥善的照顾。
而如果在这个地方打起来,刀剑无眼,要是误伤到了家中人,那又该怎么办?
已经悄悄的接近到了山脚的朱圆章,像是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想的一般,他指着草丛中一块峥嵘的大石说道:“我自然不会让山上的人陷入到危险之中。”
“让我们的大部队,按照平日中的操练,自动的组成四个分队,隐蔽在这山林平原之中。”
“对着几百人的人马,做一个粗疏的包围之势。”
“熟悉这凤阳山的我们五个人,悄悄的从这条还是我孩童起就开辟出来的小路,从后山崖壁中翻过去,我们居高临下的看一下寺庙内的具体情况。”
“到时候发射信号,见机行事,里应外合,一举解救其中的相亲,也做一把那速来风轻云淡的大师兄的救命恩人。”
说的好带感,光想想就很激动怎么办。
朱圆章这边刚安排完了,他们几个就已经从马背上翻了下来,竟是将原本顾铮赠送给他们的武器,一个个的都视若珍宝的给配备了上来。
这么些年,这些精铁制作的武器盾牌,曾经无数次的拯救过他们几个人的性命。
每每打不过对方的时候,都能硬生生的凭借着武器之利,大开大合的抱头鼠窜。
一次次的虎口余生,刀下脱险。
要是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这五个人才不会穿戴的如此整齐呢。
等到他们五个人准备完毕,这通往后山的鲜有人际的荆棘林中就传出来了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伴随着几个人被什么扎到的隐忍的闷哼,如果不是仔细听,是压根看不出有人从后边摸了上去。
他们几个虽是行进的过程中遇到了点小麻烦,但是翻山的速度并不慢,等到他们从后山的山顶处翻过来,偷偷的摸到了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的居住区后边的,原本给大家洗漱用的小山坡的时候,他们就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皇觉寺内现在所发生的事情。
原军大队的人马因为庙宇建在山上的缘故,只能等候在了山路之上。
而庙门口的用来封山的大石头,却是被他们给搬到开到了山路的两旁。
将原本就没有寺庙大门的庙宇内部,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了这些原兵面前。
而在后山的居住区里,各家各户的女眷和小孩子,可能是提前接到了通知的缘故,竟是全都聚集在居于后山最后的两间房屋之内,将房门掩的严严实实的闭门不出。
而此时在后院中,是所有居住在寺庙内的青壮男人们所组成的队伍。
他们虎视眈眈,手持各式各样的木质武器,与那些不速之客,气氛并不美妙的对峙着。
“你们想干嘛?我们既没有违法乱纪,也不是外边造反的暴民。”
“我们只是依附于皇觉寺之下的村民,难道你们这些大原朝的贵族们,真的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吗?”
“还是觉得,就凭你们这些人,就能毫无损失的让我们束手就擒了吗?”
“我警告你们,我们不反抗不代表着我们没有血性!”
“你们还是速速的离开这里,否则咱们就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得这便宜。”
而与这些气氛悚然紧张不已的乡民们不同的是,对面那在几十口子村民的压迫之下,丝毫没有任何慌乱的原朝人。
他们这不足十人的小队,其中隐隐站在为首的位置的竟然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皆是青玄色的袍子,半裹着的盔甲,精致的有些让人都看不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