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说:“我是?那我告诉你,爹爹和哥哥们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府里的女人们有一大半都不知内情,如果说无辜,他们都是无辜的人,可是,你的绝情,却害得他们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你若是恨田家,为什么不连着我一起恨?你的痛苦是痛苦,他们的痛苦就不是了吗?”
“痛苦?”叶悠扬猛地站了起来,逼视着她,眼中开始闪现怒火,厉声质问:“你们的痛苦是痛苦,我们所经历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吗?一百七十六条人命!无辜的一百七十六条人命啊!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两岁的稚童……最让人难受的是,他们是被诬陷的,是真正无辜的,而做出这些惨绝人寰的事情的幕后推手,便是你们田家!你现在来跟我谈无辜?你来跟我谈痛苦?你可知道我母亲这些年是在怎样的噩梦和痛苦中度过的吗?而田家现在只是被抄家和流放,那些作恶的男人们,至今还关在刑部的大牢里,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莹莹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仿佛控制了很久很久,才忍不住爆发了:“我告诉你,田莹莹,不管新皇准备如何处置田家的人,他们都必须死!即便是皇上饶了他们,我也要他们死!一定要他们为自己犯下的罪孽赎罪!”
莹莹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叶悠扬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对不起,我吓着你了。”许久,他的怒火才慢慢平息下去,努力压抑着自己澎湃的情绪,低声安抚道。
莹莹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一是为他说的,田家欠下的一百七十六条人命,二是为他说的,必须要田家的人死。哪一个,都无法让她接受。
“好好活着吧,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在佛堂的外面,他厉声对守着的侍卫吩咐道:“看紧了,不许任何人进出,也不能让她出事。”
侍卫忙答应着:“是!将军。”
房中传来一声巨响,萧砚和芳儿对望了一眼,忙跑到门前,高声询问:“大哥,大嫂,你们没事吧?”
笑语脸色通红,扭了一把身边的陆子璃,陆子璃赶紧回答:“没事没事,我在练功。”
萧砚和芳儿赶紧又回到大门口,萧砚叹道:“大哥功夫得练到什么出神入化的地步,才能发出那么大的动静?”
笑语揉揉剧痛的屁股,狼狈的爬起来,赶紧穿好自己的衣衫,看看同样狼狈不堪的陆子璃,又恨又恼的踢了他一脚:“都是你!早说过这破床不禁折腾,你偏不听,如今床都给震塌了,你说说怎么办吧?外面那两只,看见了肯定要笑死了。丢人啊!真是丢人啊!我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陆子璃艰难的爬起身,套上自己的衣服,一脸无辜的说:“娘子啊,方才可是你在上面,是你在动,为夫没有动,是你把床给震塌了,怪不得我,回头他们问我,我就老老实实说。”
笑语大惊,怒吼:“你敢?你要是敢,我……我阉了你,让你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斗破床的机会。”
子璃看了看碎裂的木板床,叹道:“回头报了仇,我要打一张铁床,一准儿怎么斗都不会塌。”
笑语捂脸跺脚:“怎么办,怎么办啊?回头他们不得给笑死啊!我不要活了,我没脸见人了我…..”
陆子璃笑着说:“没事,娘子,我来说。”
笑语点点头,擦擦没有泪水的眼睛,极其崇拜的望着他。
子璃拉开房门,走到院子里,挠挠头,厚着脸皮对芳儿和萧砚吩咐道:“咱不是柴火不多了吗?那个…..买柴火不是还得花钱吗?那个……为兄方才练习铁砂掌,将柴火都准备好了,咱就不用买柴火了,去收拾到厨房里吧!”
萧砚和芳儿疑惑的顺着他指引来到了房间,笑语尴尬的捂住了双眼。
片刻房间里爆出一阵大笑,萧砚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指着他们说:“大哥,你的铁砂掌天下无敌,却只有大嫂能破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