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做不到不管王妈妈曾经受过的那些苦难，帮秋楚红去维持她的婚姻，她甚至想揭开秋楚红做过的一切，让她被世人唾弃。

在温柔的世界观里，秋楚红就应该是一个被唾弃的人，她夺人夫杀人子又让人……

她不该被唾弃吗？她该的！

但，她又是段家瑞的亲妈，无论她多过分，他都必须护着她，这就是道义和亲情，他怎么选，他没得选！

所以他们之间也是没得选。

罗鹏一路把车子开到了温柔住的地方。

“有事打给我，不要一个人应撑。”罗鹏不放心的开口。

“嗯。”温柔应声眼眶有些肿，涨的有点难受，“我走了鹏哥。”

“柔柔。”

“嗯。”温柔拉住门把手的动作顿住。

“要是实在难受就别过了，哥带你走。”罗鹏说道。

温柔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谢谢哥。”音落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冷风吹过，她清醒了一些，她的日子过得乱糟糟，不该打扰别人。

温柔一路上楼，开了房门，整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

段家瑞没回来。

她换了衣服，倒在床上没多久睡着，喝了酒也有好处，大脑放空。

温柔一觉醒过来已经是凌晨两点，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心里空了一大片，她起身，赤着脚去厨房喝水，开门的瞬间，察觉到了客厅里有人。

温柔拧眉，开了灯。

段家瑞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抵着下巴，灯亮起的瞬间微微蹙眉。

“你，回来了。”温柔开口，声音沙哑。

“嗯。”段家瑞起身大步走到温柔面前，“喝酒了。”

“嗯，一点。”温柔垂眸应声。

段家瑞伸手擒住温柔的下巴，让她抬起来看着自己，“为什么喝酒。”

温柔蹙眉，本能的想避开段家瑞的目光，但段家瑞不肯让她躲开自己，手指用力，强迫她四目相对。

“想离开我。”段家瑞看着温柔，语气平静，眸底却是散不尽的寒意。

温柔会想什么，段家瑞一清二楚，所以他等秋楚红抢救过来，确定没问题照顾秋楚红睡下，立刻回了公寓。

他回来的时候，温柔在睡觉，她身上有酒气，他一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她去喝了酒，证明心里不痛快。

段家瑞想到温柔的想法，整个人处于暴虐的阶段。

“我想喝水。”温柔伸手拂开段家瑞的手，进了厨房，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

段家瑞就站在门口，等着温柔回来。

温柔走到他面前，“很晚了，我要睡了。”

“温柔！”段家瑞一把抓住温柔的手腕，“你特么把离开的念头给老子灭了，否则老子不介意让所有人伤筋动骨！”

温柔侧眸看着段家瑞，“你，威胁我。”

威胁……

生猛又刺骨的两个字。

段家瑞眸底满是痛，刺骨的痛，他伸手抱住温柔，声音轻轻的打颤，“我能怎么办，柔柔，我能怎么办？”

温柔眼眶酸涩的厉害，他能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答应我，别牵扯进来好吗？席烨他们想怎么我都不怕，你不要牵扯进来，为了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