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家在哪个方向?离此多远?”
樊月华一指:“东方,离这里半个城,那边最大的门楼就是我家。”
思音一手拉着樊月华,一手掐指,默念:“天地寿昌,唯我仓皇,宇宙洪荒,路遥且长。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瞬!”
樊月华正在纳闷,就觉得眼前一黑,劲风呼啸,眼睛睁不开了,赶紧闭眼,抓住了思音的手,她的手冰冷,樊月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暗道:这姑娘来的匆忙,说要帮我,又有这样的本事,不会她就是鬼吧!转念一想,就是鬼,也是好的,那龚少长虽然是人,却都做猪狗不如的事!
正想着,耳边就想起思音清淡的声音:“到了。”
樊月华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身边一座高大的院墙,正是她家!“姑娘,你好厉害!就是这里!”
“嗯。你进去等,我这就去救你的爹娘。”
思音说罢,一转身又消失在夜色中。
薛流云在醉云楼的三楼听着挽秋弹琴,琴声似雨滴落叶,听的他很是陶醉。等了好久,都没见思音回来,再用法力一探,她的气息竟不在这楼里了。
一曲终了,挽秋起身,施施然行了个礼,“公子,奴家献丑了。”
薛流云一摆手中纸扇,笑道:“姑娘太谦虚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姑娘的琴声是我听过最美妙的!没想到姑娘你人美,琴更妙啊!”
挽秋接触过的男人太多了,多少甜言蜜语都听的要呕吐了,不过今天说这话的是一个如此俊俏的男子,那些话听上去也就多了几丝意境。“公子过奖了。”
“那姑娘可否再为在下跳上一支舞呢?姑娘长得这么标志,想必舞姿也一定很优美吧!”薛流云笑呵呵的看着挽秋。
挽秋也不拘束,大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对一旁服侍的丫鬟点点头,丫鬟领命,到琴边坐下,为挽秋弹奏跳舞的曲子。她的琴艺当然没有挽秋好,倒也不是难听的。
当然,薛流云这次不为听琴,好不好听无所谓,他看的是舞蹈。
挽秋把外面的长衣服脱下,只穿了一件暖粉色的长裙,随着琴声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风韵无限。偶尔抬手,那衣袖滑落,露出粉藕一样的手臂,真是惹人遐想。
跳舞是耗费体力的,一支舞跳罢,挽秋的脸色红润起来,额头上见了汗,盈盈施礼:“公子,可还满意?”
薛流云把扇子放到桌上,走到挽秋面前,拉起她,一伸手搂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声音邪魅道:“满意,当然满意。”
挽秋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眼睛看着他,似是害羞,又似是欲擒故纵,“公子……别这样……有人看着呢!”
一旁的小丫鬟早就吓呆了,来这里的客人很多,有些人心想不敢为,有些人敢为不敢做,只能等关了门没有人偷偷的做,眼前这公子……也太放肆了!这里可是醉云楼,不是低等的烟花柳巷!挽秋姑娘更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薛流云低头,对上挽秋的眼睛:“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