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就淡淡的问:“什么办法?”
吕汉强就淡淡的回答:“一把火烧了这些杂草。”
“你。”崇祯就惊讶的看着吕汉强,吕汉强就笑着回看崇祯。
其实,吕汉强的真心还真就是这么想的,一把火烧了这些杂草,比慢慢的除草不是要好的多?何必费事的前面除草后面再生?烧了干净,然后想怎么规划就怎么规划,但看看崇祯看着自己接近恐怖的眼神,悚然一惊,突然明白了,刚刚自己和崇祯是用这个园子来比喻这个大明,而自己却要求一把火烧了他,那不就等于是说,自己要一把火烧了大明吗,那是什么,那是造反啊,这可比当初自己揍他还要严重啊。
想到这里,于是突然笑了:“那既然皇上认为一把火烧了野草的同时,更可能也将这园子里所有的屋宇建筑,包括我们刚刚开完大会的会同馆大堂也烧了,这样操切的办法不行,那为什么不继续走稳妥的办法?虽然老方头年纪大了,虽然他的时间有限了,但毕竟他已经在这荒园里开垦出来一小块了,只要照顾好这一小块,无论种上麦子还是大蒜,便是这荒原里的一个根基,然后以这块根基为基础慢慢的扩大,虽然他会死去,但毕竟还会给子孙一个稳妥的根基,皇上,你要知道圣人言,子子孙孙是没有穷尽滴。”
被吕汉强这么一说,崇祯突然如释重负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感情,这是按照古人的做法,这是讽谏啊。”这就是现在这个年轻的崇祯现在的想法,若是他的年纪再大点,可能就已经洞悉了吕汉强的心思。
既然想明白了吕汉强的心思,崇祯还有点小自喜,当自己认为能洞察一个臣子心思的感觉,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于是,崇祯突然就灿烂的笑了,指着吕汉强以一种我了解你的神态笑着:“不要跟我玩讽谏的那一出,你我还是同学,同学就应该坦诚,有什么说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没必要吗。”说完这话就施施然背着手,踩着新鲜泥土的菜畦,往前走,心中已经充满了得意。
古人就是古人啊,他们的思维的确有时候是僵化的,但我喜欢这种僵化。吕汉强悄悄的擦了把汗,然后赶紧带着被你知道的表情跟上。
“皇上,既然咱们君臣说到了操切的问题,那我认为,五年平辽,是不是该改一改?”吕汉强打蛇随棍上,立刻为自己的比喻敲定跟脚,尤其在内心里,也想替袁崇焕说道说道,毕竟,袁崇焕成为后来的涮羊肉,成为后世被诟病,被争论的悲情人物,真的不是他的本性,虽然他的儿女都成了满清的奴才,那是不是还是一种怨念在里?
这都是被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