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波五百弓手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枪兵奋勇杀敌,大家纷纷活动酸麻的手臂,准备尽可能快的回复射击的能力。
“队长,我已经恢复好了,我们继续战斗吧。”这时候一个弓兵大声汇到。
那队长看了看一列兄弟,裂开大声下令:‘弓兵,巨箭上弦,目标,贼寇填埋的通道,十轮齐射。’于是长弓再次被拉开,巨箭再次被上弦,然后面对长空,嗡——五百长弓的弓弦再次汇合成一片惊心动魄的声响,五百巨箭再次飞上天空,在达到最高点的时候,一头栽下去,正在它们栽下去的时候,又一批巨箭紧紧的追随它们的身影,再次占据了制高点,然后飞扑向地面蝼蚁一般密密麻麻的人群,带起的是一阵哀嚎,一阵血雨。
杆子冲锋的队形被这再次恢复的巨箭彻底隔断,站在后面的,不敢再向死亡之地踏上半步,在城墙下艰苦厮杀的也没了后劲,在滚木火油的持续打击下,死伤惨重,也在没了爬城的勇气,勇气也是有限度的,是可以消耗的,当人失去了勇气的时候,他们呐喊一声,趁着城头巨箭发射的间隙,抱头跑回了出发阵地,这一场残酷的蹬城战,暂时宣告结束。
稍微低一下头,让头盔的外檐挡住了最后一支飞向自己的箭矢,齐策脱离的一屁股坐在了一堆物资上,大口的喘气。
战斗间隙,老镇抚带着不远离开而留下助战的百姓跑上城头,带来守城的器械物资,抬下负伤的还有死难兄弟的遗骸。
“怎么样?我们兄弟死伤重吗?”齐策一边喘气一边问身边的老镇抚。
“很重,只是这一次防御战,就阵亡近百,伤不下三百。”老镇抚沉痛的道。
齐策点点头,这也在自己预料之内,关墙低矮,杆子人多,杆子更有困兽犹斗的劲头,自己的死伤在所难免,但真正的原因还在于,自己的兄弟在平时训练的时候,都是以扎枪突刺为主,那是一种进攻的阵型,但这次却是城墙防守,因此这样的突刺阵型就不合时宜,要不是当时一个兄弟提前指出自己的扎枪砍断,拿着接近一丈五尺的扎枪防御,就这一天就能让自己全军覆没。
战斗还要继续,站起来,看向对面杆子盟军再次开始组织进攻,摆出了黑压压一片双盾大阵,不用说,那底下还是无数弓箭手,敌人的弓箭都是普通的短弓,必须突进道自己的城下前才能发挥效用,上次就是如此,在自己全力以赴对付爬城的杆子的时候,他们给自己带来的巨大的威胁,这次一定要给他们一点狠的。
齐策回头对仅剩下的那个传令兵道:“将炸药包与床子弩调上来,这次我们给那些乌龟壳一样的双盾一个狠的。”
找药包与床子弩,威力巨大,但那东西金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舍得使用的,但面对敌人的龟壳打法,自己的长弓与榆木喷几乎就没有什么效果,能克制他的就只有拿出自己看家的家伙了。
来吧,让我们再次较量一番,看是你的牙硬,还是我的墙硬,看你的乌龟壳硬,还是我的炸药包硬,齐策咬牙切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