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知道。”这个兄弟厚道的回答。
“那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们的体制,因为我们在上面的是一群文人,当然,我也是文人。”吕汉强就指着自己的鼻子。“文人已经没了骨气,但我想问问现在在场的兄弟,你们是武将,你们的骨气还在不在?”
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鼓舞士气的时候的那种慷慨激昂,只是笑嘻嘻的。
赵建国慢慢转身,然后回头,然后盯着吕汉强的眼睛,这很无理,相当的无理。
“敌寇可以毁我家园,但我却只能按照上面的意思忍让,作为军人,这是一种悲哀。”
“这就对了吗。”吕汉强双手一拍,大声赞扬:“凭什么他们可以到我的家里打谷草,却不能让我们还以颜色?凭什么他们可以杀我父老子女,却只能让我们老实忍耐?凭什么他可以掳掠我姐妹却让我们无能为力?”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疾言厉色:“这凭什么?”这是痛心疾首的大吼。
是啊,这是凭什么?
但大家又一起暗淡。
吕汉强狞笑着接着道:“别人都可以,我,吕汉强不可以,我,吕汉强,人家打了我一条狗,我都不能忍耐的杀了他七个人。”
赵建国上步,但又迟疑,最终还是躬身道:“国朝三百年,文人——”
“放屁”吕汉强甩袖大吼,这声怒吼,完全出乎了这些将士的意料,在他们的眼里,文官就不应该是这样爆出口,这是相当有辱斯文的事情。
“放屁放屁,放屁。”吕汉强跺脚大吼,“还不是你们武人没了骨气?为什么洪武爷的时候就没有轻起边讯说法?为什么太宗的时候就没有轻起边讯的说法,为什么正德皇帝就没有这种说法,为什么嘉靖皇帝就没有这种说法?”
“这说法,一个是因为文人已经没了骨气,但更主要的是,你们武将没有给文人说话硬气的支撑,让文人不敢有骨气,所谓骨气,还是要刀剑支撑,这才是根本。”
赵建国转身,走回到吕汉强的面前。
“你们文人给我们武将应有的权利吗?”
大胆,绝对的大胆,但吕汉强喜欢。
“我管不了别人,在这时候,我是善后雁门钦差,那我是不是能管你?是不是应该能管到这雁门之地的所有边军?”
赵建国眼睛开始放亮。
“为什么他们可以抢掠我们,我们就不能抢掠他们?为什么他们可以打到我的帝京,但我们就不能杀到他的老家,我就问大家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