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举止极悠闲高雅,对面前的颜洛诗仿若未见。
颜洛诗终究沉不住气:“你能不能帮帮我?”
“凭什么?”寒冰澈的口气淡漠,端起印有精致图案的瓷杯,抿一口红茶,听见她的话,眉毛挑得极高。
颜洛诗咬咬牙:“帮了我你可以得到颜氏建设50%的股份。”
寒冰澈英挺的眉宇,几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脸上,眸子仿佛带着细针一般的刺,细细麻麻地全部刺在颜洛诗的脸上。
颜洛诗几乎承受不住那样细碎的冷芒,深呼吸一口气,问:“难道寒总不满意?”
“颜氏的股票,如今已如同白纸,即便是100%又怎样?”寒冰澈一幅商人的口吻,讨价还价的架式,不输以往,似乎他面对着的不是让他心动的女人,而只是竞争的对手。
颜洛诗的脸色陡然苍白,紧紧地握着拳,一丝痛意滑过眸底。
她的声音很轻,却已足以让他听得清楚:“如果你还是觉得诚意还不够的话,你的酬劳,还可以加上,我自己。”
“别太高看自己了,你已经是我玩过的女人,你觉得一个破鞋至于让我费那么大力气?”寒冰澈的神情淡漠,说出來的话更是无情残忍至极。
曾经,她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伤她一根头发丝,他都会疼得要命。而现在,他却只想用尽办法,折磨到她痛不欲生。
颜洛诗努力睁大双眼,才不让泪水落下,她微牵起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委屈地说:“在商言商,这笔买卖,寒总不亏。”
“不亏?”
冷冷一笑,寒冰澈动作娴熟地燃起了一支烟,当两根手指间,青白色的清烟袅袅而升,他近乎残忍的话语,业已脱口而出:“出來卖多久了?我又是你第几个客人?”
“你什么意思?”
过于震惊,颜洛诗抖着唇,她连牙关都开始打颤,苍白的小脸上,原本委屈的泪水,也似被怒气蒸干,只剩下恼羞成怒的怨愤,氤氲于眸间。
“别告诉我你來找我之前,沒有去找过齐泽衡!”寒冰澈的眼神犀利,冰冷的讥讽道:“怎么,陪他上床沒有成功,现在又來勾引我?”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在说到上床两个字的时候,甚至语调冰冷,他知道这样会激怒她,可他就是故意的,她越生气,她越痛苦,他就会感觉越‘快乐’,他甚至有些变态的觉得,那种感觉,无可代替。
“我沒有……”颜洛诗只觉得难堪。
寒冰澈打断她,目光绝情而冷冽:“你沒有?沒有去找齐泽衡吗?我可是记得你从我那逃出來,醒來后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住进齐泽衡的别墅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股浓重的酸味跟嫉妒。
“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你会知道?你到底想怎样?想怎样,啊?”颜洛诗惊愕的望着他,情绪崩溃地质问。
寒冰澈轻轻地笑了,非常直接坦白地望着她:“我承认,我是一直派人调查你,跟踪监视了你,不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这个答案本來就是在意料之中,颜洛诗咬着下唇,问道:“为什么?”